桑瑜摇头,“有祝福就好,我们不用礼物。”
蓝景程望向手术室大门,低声喃喃:“那也得问钦钦,看这份礼,他要不要收。”
桑瑜没听清,也没精力多问,注意力全部回到等待上。
下午一点五十,超出预定时间二十分钟后,手术室灯灭。
桑瑜早已经守在门边,亲眼盯着红灯变暗,心跳震得耳朵里嗡嗡发疼,她目不转睛守着那道合紧的门缝,紧张得眼前泛黑。
门终于打开,白大褂的一角最先出现。
从美国重金请来的专家摘了口罩,含笑对她说句英文,桑瑜愣愣看着,完全反应不过来,几位副手和护士紧跟在后面,神色都算得上轻松,桑瑜还是不敢确定,全身僵着继续苦等。
直到跟进全程,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的宋芷玉慢步出现,自信地跟她扬了扬眉,桑瑜才像从高空直坠下来,猛地落到实处。
“nǎ……nǎnǎ,”她声音抖得变调,“顺利吗?他还好吗?都平安吗?是不是没事了?”
宋芷玉满脸疲惫,仍然抽空戳戳她额角,“你说呢?等等自己看。”
“不过他情况特殊,虽然手术成功,目前体征也平稳,但旧伤毕竟被持续刺激,容易引起连锁反应,”宋芷玉按着太阳xéjā代,“为了保险,还是先送,等术后的观察期过去,再回普通病房。”
进,证明无法脱离生命危险。
宋芷玉瞥到桑瑜惨白的脸,气得重复,“说了是保险!再说麻醉也得天黑前才能失效,不准多想!”
蓝景程一直没走,从手术室门开起就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yn晴不定地凝视里面,听到宋芷玉的话,他走近追问:“观察期不就是危险期?”
宋芷玉瞪他,“是,通俗叫法而已,术中这么顺利,术后又严密监控,他受不到任何刺激,就等于万无一失。”
蓝景程垂下眼。
也就是说,蓝钦不可以受刺激。
宋芷玉话音落下,滚轮声起,病床被推出。
桑瑜立刻什么都忘了,腿软地飞奔到床边,蓄了四个小时的眼泪在看到昏睡的蓝钦时彻底决堤。
他长睫安静垂着,嘴唇干涩,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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