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不觉得,跑着跑着,脚踝开始肿痛。
渐渐的,他就落到了后面。
可是,他是个好强的xng子,到最后每走一步脚就钻心的疼,可是点着一条腿也得往前跑,不然给班上拉了后腿,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点跑了一阵,突然,他看到钟策回头跑到他身边,问:“脚怎么了?”
“拧到了。”他说。
钟策问:“能坚持吗?”
“能。”他立刻回到。
不能也能,不然又能怎样?教员和队长可不管你拧没拧到脚,用他们的话说,这就是战时,你就是腿断了,爬着也得给我追上队伍。
钟策走到他身边,从挎包里掏出一小瓶红花油,拉起他的裤管,给他擦了一些,按摩了几下,最后,一把把他的背囊和qāng从他肩上拿下,说:“这个我先帮你拿,你注意跟上。实在不行了,我就跟教员报告。”
他任由他做着这些,心里对他累积起来的信服,终于达到了满值。
他才来时,心里多傲气啊。
可是随着一年的时间相处下来,渐渐的,他由一个对他很不服气的刺头,成了他得力的帮手,成了副班长。
钟老大,确实让人服气。
大家都是凡人血肉之躯,背囊和钢qāng,可都不轻,他现在一个人拿双人份,要承担多一份的负重。
他捏捏拳头,绝不能给班上拖后腿,就是腿断了、死回去,他也不会掉队。
就这样,又急行了几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基础建设粗糙简陋的训练基地。
虽然条件跟军校远远不能相比,可是有水,可以洗澡啊。学员们感动得都想哭了。
从半夜淋雨湿透全身,又在养鸡场睡了几个小时,又在太阳下、泥泞山地里急行军了几个小时。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作训服都被他们熬干了,又浸了一身的汗水,有些汗味大的,衣服上都起盐碱子了,酸臭酸臭的。
这一大群人凑在一堆,那味道,真是跟养鸡场比,也好不到哪儿去。
所以,大家都憋着劲儿,等着痛痛快快洗个澡呢。
就算洗完了,还要套上这一身汗臭臭的作训服,那也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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