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发现,他既像她想象中长成的样子,又和她的任何一种想象都不同。
屏幕上的对话还在继续:
“给初恋送过花么?”
“送过。”
“是什么花?”
“当然是玫瑰。”
他把面巾随手放在一边,拿起一支白玫瑰。
李唯安把右手握拳放在嘴边,用力咬着食指的指节,想要把哭声吞回喉咙,她抽搐着,发出像在忍痛的呜咽。
容朗。
容朗!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广告这时播完了,她扣上笔记本电脑,抱紧抱枕蜷缩成一团。
慢慢地,她平静下来,抽噎了几声站起来,从回收垃圾箱里翻出那支矿泉水瓶,小心地把白底红字的商标带轻轻从瓶身揭下来。
在厨台的灯光下,她用手指一点点压平商标带上的褶皱,隐藏在褶缝中的名字终于显露出来:容朗。
她轻轻眨一下眼,一滴泪珠落在他拇指大小的头像上,在塑料纸上发出细小的啪嗒声,向着四周扩散,又缓缓在张力的作用下重新聚成圆圆的一滴。
原来,不是像他,就是他。
李唯安呆立良久,擦干泪,发现自己烧的那壶水不知何时又凉了。
她搓搓冰冷的手指,苦笑着喝了一杯凉水,重新打开电脑。
她浑浑噩噩坐着,想起小文听到她问“容朗这些年过得好么”这句话时的惊愕和不解,还有,她告诉她“容朗和姚锐合伙开了个公司生意不错”时的表情,现在想来,那明明是在试探。不是试探她对容朗还有什么心思,而是在试探她知不知道容朗已经不是昔日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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