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她右耳的耳机也掉了出来。
她把帽子从头上拨下来,嘴唇微动,说了句什么,低着头寻找那颗耳机。
平台上只有她跳舞的那一块地是干净的,大概是被她清理过,四周到处是灰白色的小石砾、碎掉的小水泥块和杂草,她找了一圈,没找到那颗耳机,嘟着嘴把另一只耳机摘掉塞在短裤口袋里。
容朗有几次想出声告诉她,那颗耳机就在这儿!在这颗蒲公英下面!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发不出声音,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这女孩。
她提起石凳边上的背包,取出一瓶水喝了几口,双手jā放在身前,抓住套头衫边缘抬手一拉,把那件短袖连帽卫衣脱了下来。
容朗脸猛一热,连忙把脸侧向一边,可他的余光立刻发现,这女孩在红色卫衣下穿了件黑色的露脐背心,又或者,这衣服应该叫做运动胸罩?她腰后面的汗珠在夕阳余晖下闪闪发亮。
她把手机的扬声器打开,又播放一遍刚才的舞曲,轻轻跟着哼唱。
她放下手机,从头跟着音乐再次练习那支舞。
容朗不知不觉站起来,目光紧紧追随着这个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也能听到她刚才所听的音乐了,他觉得她的动作和表情比之前更霸气了,在她再次帅气地单手撑地利落起身时,他不禁用力地海狗鼓掌,由衷大喊:“好!”
那女孩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树丛后面不知何时冒出一个人。
她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脸猛地涨红。她上下打量他一下,扬起下巴,“看什么看?”
“你跳得好棒啊!”容朗赶快攀过柳树跳到平台上,举起手里的球给她看,“我来捡球。你——你跳得太好了,我不敢打断你……”
她冷哼一声,转过身把手机和连帽衫塞进背包。
容朗走近一点,问她,“你刚才跳的这首歌叫什么?”
她不理睬他,从包里拉出一件黑红格纹的长袖衬衫,把两条袖子系在腰间打个结,脚尖向石凳下一勾。
容朗这才发现石凳下放了一个滑板。滑板上的涂绘是著名的神奈川海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