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朗将印章蘸了印泥在纸上一按,念道,“随遇而安。”
老爷爷挺开心,抓起一支大毛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写的是草书,唯安又不认识。
他也不笑她,让容朗教她写字,他坐在一旁的摇椅上指点。
她才写了三个“永”字,就听见鼾声大作,回头一看,老爷爷已经睡着了。
容朗嘻嘻一笑,凑在她耳边小声问,“你用的什么洗发水?闻起来凉丝丝的。”
他说着,在她头顶轻轻亲一下。
她只闻到墨香和水仙花的香味,但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他那个洗发水的牌子,她用的是有尤加利叶和甜橙的那一种,又说,“不太好买。回头馨宁姐再买的时候让她多买几瓶给你。”
容朗默默笑,又伸手摸摸她头发。
这时又有客人上门,来的是一位珠光宝气的贵f,走在小陈哥哥前面进了书房,明明雍容华贵,可总让人觉得她笑得有几分刻薄。
容朗叫她“表姨”,又跟唯安介绍,“这是姚锐的妈妈。”
她叫了容朗外公几声“表舅”,老人家鼾声更盛,丝毫没醒来的意思,她这才把眼睛对着李唯安上下瞄一瞄,扯扯嘴角,“哦。你就是李唯安啊。”
说完她坐下,转过头端详案上放的牡丹,问给她端来茶杯的小陈,“这花是谁送的?我今年早早找人订,最后也只拿到两盆普通的洛阳红。”
“是唯安送的。”小陈笑着把茶奉上,“萍实艳确实是真挺少见的,这个时候能开花的就更少了。唯安还送了一对雪映桃花,放在徐阿姨那儿了。”
唯安这才知道,这几盆花,不是谁都能买到的。
姚锐妈妈再对唯安微笑时,令她想到成语“青眼有加”。
她旁敲侧击问她家中是做什么的,从前在哪儿上学。
听到唯安从前在英国时的那间女校的名字,姚锐妈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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