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起伏当然也传到他身上。他脑子里出现了奇怪的联想:在一片冰海里,一块不大不小的浮冰上,趴着一头海豹。他就是这头海豹。李唯安,是冰海。
这个怪诞的联想让常亮噗嗤一声笑了,他感到李唯安微微转过头,因为她呼吸间的热气轻轻吹拂在他脸上。
她说了句脏话——“f fk\\\''s sake!你还能笑得出来?你是看不到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他想象得到李唯安这时的表情,她一定是皱着眉,上唇微微翘起,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
常亮哈哈大笑了一声,他一手按着贴在脸上的冰袋,一手揽住李唯安的肩,转过头用力在她脸上吻一下。
他凭着本能和想象,没想到居然碰到了她柔软的嘴唇,顿时不敢再造次。
李唯安吓了一跳,一个肘击撞在常亮肋下,他疼得“哎哟”一声,又笑了。
常亮听到她低呼“at te”,想象得到她这时的表情,乐得又笑几声。
没想到门外面小声委屈地哭的女人也看到这一幕,她似乎忘记了李唯安的威胁,大声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背着容朗和别人勾勾搭搭的!我都看见了,我要告诉他!”
常亮顿时笑得更欢了。
李唯安随手抓了个什么毛巾之类的东西往常亮头上身上乱打几下,“fk y!”
常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能贫嘴,“y lease”
“你不是要辞职么?我准了。”她说。
常亮轻轻地笑,“嗯。”
他想,她现在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要辞职了。
警察像隔了一个世纪才来。一同来的还有公寓保安。
谁也没想到那女人会立刻喊,“救救我!我手被她弄断了!她还威胁我!”倒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个狼狈的年轻女孩确实看起来更像受害者,她一只手腕脱臼了,另一只手被一副毛绒绒的豹纹手铐铐在楼梯旁的栏杆上。
唯安走出门,“是我报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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