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我可以自己去。”
“我是怕你偷偷生下来,”未于所有意料之外的事,陈胜瑾是一万个不喜,戴着蓝牙耳机的他低眸瞥了一眼程念发来的照片,腹部微微隆起,腰肢却依然纤细,心中一动:“等等,你等我回来,我还没试过孕f的滋味。”
程念只觉得自己贴着手机的半边脸在发麻:“等你结婚了,就不需要我了吧。”
是不是,可以放她走了?
“我以为在高考前已经将你教育好了。”
这种奢望,在高考前他已经亲手碾碎过一次了。
陈胜瑾冷笑:“我后天就回来,顺便带你去上环……你别想跑,我说过了,这辈子你就是属于我的,没我的允许,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电话另一端传来陌生女子的呼唤,陈胜瑾应声,声音是她从没听过的和颜悦色,清朗温润,一如他的俊秀外表。接着,他便挂掉了电话,他知道她会乖乖呆着等他。
程念正想深呼吸,胃部冷不防翻腾抗议,她失手摔落电话,扶着墙壁想去浴室吐,仓惶着急下,被陈胜瑾打断过一次的右脚突然脱力,摔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也吐了一地。
她捂着隐隐作疼的腹部,想到里面的小生命源自那个恶魔,恶心感更盛。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她半张精致的脸。
程念有很好看的眼睛,此刻麻木的脸上却只泛着两潭死水。养兄说她越来越没趣了,但她也没想过讨好他,最好赶紧对她失去兴趣。
然而以陈胜瑾的xng格,即使他对她没兴趣,也不会放她走。
在剧烈腹痛中,程念想起许多事情。
八岁前的记忆混乱,偶尔梦见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着‘念念’。
八岁后,在陈家遭遇的所有事情。
就算是还养育之恩,养兄使用她这么多年,恩情她也该还完了。
环境造人,本xng却是天生的,有人好吃好睡跑去作恶,也有人受尽苦难依然无法举起屠刀——幸运也不幸地,程念属于后者。恨翻了天,从来没爱过凶手,但她就是没办法像他那样,肆意伤害别人。
程念木着脸,将床单抽出来,绑成一个结实的绳,换上鲜红色睡衣。
将凳子搬到门前,挂好,调整角度。
陈胜瑾要求他回来的时候要跪着来迎接,所以即使带人来,他也会走在最前。
将下巴轻轻放进打好的绳结,程念凝视着门,幻想陈胜瑾推开门时所看到的景像,麻木冷漠的脸跃上欢快笑意,蹬开凳子,颈项被重量坠得剧痛,她却从来没这么痛快过,虽然只是失败者的一次反抗,但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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