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按照重复了无数遍的顺序坐下。
桌子与观众席呈一个倒过来的t字,这样台下的人才能看见所有人的脸和各种动作。
秦以竹和领导们坐在台下,在幕布拉起来的那一刻,心里少许的紧张。
她参与了指导和教学,把大方向的重点解释的颇为明确。
但需要无数个小时抠出来的细节,是这些孩子共同完成的。
十二把不同款式的椅子从各地借来,八号坐着象征着真理和权威的法官椅子,三个跳梁小丑都坐着戏剧里才会出现的古典椅。
他们每个人都戴着耳麦,说起台词来清晰入耳,情绪也全程都在点上。
从第一轮举手表决开始,群像就已经颇为清晰了。
重视这个议题,真正在思考生死选择的人,不仅坐的笔直,而且举手时有个标准的直角。
而像戚麟和其他几个心不在焉的,不仅垮着肩膀瘫在那,举个手也跟伸手拦的士似的。
在每个角色起来说话时,不同角色的形象被再一次的强化。
人们通过教养和立场的影响,来选择是否聆听其他人的发言,是否予以目光的注视。
低素质的角色会翘着二郎腿边说边抖,甚至当着大伙儿的面一会儿剔牙一会儿抠耳朵。
电风扇坏了,窗子又小,伴随着气温升高,脱衣服的脱衣服,拿衣角扇风的露着半个肚子,有的姑娘一脸嫌弃的又喷了点香水,惹得旁边的人猛地打了个喷嚏。
低头专心抽烟的,一会儿一个电话响起来的,还有脾气越来越暴躁,没事就用指节敲桌子的,全都在反应不同人沉默时的状态。
秦以竹越看眼睛越亮,笑容也扬了起来。
表演的改编,当真让人颇有些惊喜了。
电影和话剧不一样。
电影有特写和近景,可以引导观众去注意一些被刻意设计的点。
可是话剧是在一个舞台上,十二个人坐在桌子前,如何能有戏剧效果,如何能让观众意识到每个人的状态和立场转变,全都要进行话剧式的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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