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开口道:“可在他进入黑桃以后,他要扮演黑桃指定的园丁角色,抹去从前的习惯,重新变得更脏。”
戚麟定下了脚步,不确定地开口道:“白导。”
“嗯?”白凭观察着矮屋上的瓦片,随意道:“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要给他设计一个能独处的地方。”
这个地方,要有足够的接纳与包容,无论罪恶或善良,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可以坐在里面。
只有一个人坐在这里时,lan才会得到片刻安宁,不会困惑于自己的多重身份,也不会被无数的情绪与审问困扰。
“……比如教堂。”戚麟不断地思索着:“当他凝视着神像,凝视着穹顶的壁画,内心便在进行着角色的转换与调和。”
同样的,他也可以利用这里脱身,或者伪装。
教堂的存在,可以成为一个点题和引发冲突的中转站。
“很好,”白凭笑了起来:“你开始开窍了。”
“还有两个月,你要不断地提炼这个角色,”他转身看向戚麟,神情有种熟悉的温和感:“从动作到神态,要设计出更多贴合角色的细节出来。”
“我很期待你的变化。”
戚麟被他送回酒店之后,一个人坐着想了很久。
白凭好像什么都没往深里讲,可自己像是一只被装上鱼尾巴的乌龟一样,在不由自主地想游动起来。
白导说什么来着?
自己……太干净了?
他看向自己的双手,皮肤白净光滑,汗毛都一直保持着修剪。
还有衣服——每一件都被熨烫过,没有太多褶皱。
哪怕是重新被教育和引导的刑警,也不曾过着这样养尊处优的生活。
他现在……还是太像个公子哥了。
戚麟揉了揉脸,心想自己要不断地放下许多东西,回归最原始的状态才好。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他就格外后悔自己没去上表演课里学大猩猩的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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