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行人转去了相家在清迈的别墅小住。
下午,大姐相嘉云到访,和大部队会合。
相嘉云今年三十五岁,正是风姿绰约的年纪,即使已经生了两个孩子,身材依然维持得极好,腰肢纤细,前凸后翘。
她撂下行李箱,拨弄了一下染成蜜糖醇棕色的卷发,虚虚坐在相辰明椅子扶手上,扫了眼他面前的麻将牌,又探头到上首去看小叔相宗瀚的牌。
相宗瀚把手腕往一旁侧了侧,躲过她的窥视,笑道:“嘉云一来就帮你二弟作弊,你可不知道,他刚才都赢了三局了,再这么玩下去,我们裤子都要输在这里了!”
男人狭长的眼和女人漾着媚色的水目在空中相撞,一触即收。
相嘉云抬起素手,搭住相辰明的肩膀,翡翠色的玉镯在玲珑的腕间晃呀晃,饱满的乳几乎要从墨绿色的旗袍中蹦出来。
“输在这里不是更好?光着屁股,正好凉快凉快。”结过婚的她,性情越来越泼辣,说话也直白大胆。
人长得漂亮,天生便带着优势,即使说出这样露骨的话语,也不会令人觉得粗俗。
众人都肯捧场,“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晚上,相熙佑张罗好烧烤用具和食材,招呼大家一起在院里烧烤。
暖黄色的壁灯与橙色地灯全部亮起,和点缀在草丛里的心形小彩灯交相辉映,照亮了整个夜空。
音响里放着舒缓轻柔的纯音乐,宽大的游泳池中,水波似乎也随之变得温柔。
如此团圆佳节,自然少不了美酒相伴。
酒过三巡,随着相乐生父母的离开,气氛越发松快。
相熙佑跳到音响连接的电脑前,将歌切成节奏明快劲爆的电音,又打开玫红色的频闪灯,吹了声华丽婉转的口哨,大声道:“Let''satyn!”
相嘉云脱掉香奈儿外套,露出圆润的臂膀,搭着相辰明的手走到空地中央,和他跳起火热的桑巴。
她辗转腾挪,在男人健朗身躯的衬托下,变成了一朵捉摸不透的云,时而热情如火,时而冷艳撩人,赚足眼球与掌声。
相初蔓不甘示弱,扯过站在一旁叫好的相熙佑,娇蛮道:“我也要跳舞,你陪我!”
她要向相乐生展现自己女人的一面。
相熙佑欣然答应,搂着她的腰旋进舞池,踩着节拍,跳得比相初蔓还标准。
相初蔓不高兴了,悄悄掐了把他的腰,低声道:“相熙佑,你配合配合我行不行?像只花孔雀似的,一天不嘚瑟能死吗?”
男孩子绅士有风度,闻言果然调整了舞步,低头跟她咬耳朵:“傻蔓蔓,只要有五嫂在场,五哥根本看不见别人的,何必白费力气呢?”
相初蔓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转头悄悄往相乐生的方向看,果然见他正帮白凝烤肉,白凝就站在他旁边,什么也不做,心安理得等他投喂。
最气人的,是他还抽空拿起纸巾给她擦去嘴角沾着的油污,又温柔至极地对着她笑。
相初蔓立刻泄了气,烦躁地推开相熙佑:“你烦不烦人?不跳了!”
她坐在一旁生闷气,看见相天成端着盘烤好的肉递到相熙佑面前,又见大姐的舞伴换成了小叔。
别人都是成双成对,只有她是孤家寡人。
越想越没意思,她拿起一瓶红酒,对着嘴喝起来,胸脯气得一鼓一鼓。
走过来拿酒的相辰明看见她这模样,眼神闪了闪。
“蔓蔓这是怎么了?”他站到她身旁,握住了她的手腕,“就算是红酒,也不能这么喝,会醉的。”
因为年长许多岁的关系,相初蔓对他多少有些敬畏,委屈地扁了扁嘴巴,抱怨道:“我想回家了,这里一点儿也不好玩!”
“好好的怎么要回家呢?”相辰明按了按她的肩膀,“是不是谁惹我们家蔓蔓不高兴了?你说出来,二哥帮你出头。”
相初蔓找到些心理安慰,抬头看他一眼,气哼哼地控诉:“大家都不愿意理我,大家都不喜欢我!”
“别胡说,二哥就很喜欢你呀。”相辰明拉了张椅子坐下,接过酒瓶喝了一口,面带调侃,“蔓蔓,你跟二哥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相初蔓有些心虚,连忙否认:“我没有啊……”
相辰明索性把话点破:“我知道你的心思。”
相初蔓惊了一下,又羞又慌又窘:“二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眼睛却已经不敢直视他。
相辰明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能瞒得住谁?”
相初蔓怔了怔,不免落寞,语气也变得忧伤:“我也没想瞒,五哥也知道的,可他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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