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让你去她房间里聊。”
任垠予把牙膏沫吐了,漱了口,从潘麒手上拿过剧本就走了。
到了编剧的房间,他敲了敲门,发现门没关,没怎么犹豫,就推门进去了。
编剧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叫翟悦,任垠予进去的时候她正赤着脚坐在窗边抽烟,似乎刚刚洗完澡,头发湿润,脸上却化了淡妆。
“来啦。”对方脸上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看着任垠予的眼睛,“你是想改哪句词?”
任垠予把剧本递过去:“麻烦老师了。”
翟悦没看,还是慢悠悠地抽烟:“你是看‘槐树’哪里不顺眼,要改?”
“私人原因,”任垠予向来持重,此刻却几乎称得上粗鲁了,“编剧老师要是觉得麻烦,我自己改吧,不影响剧情,改完给您看一眼。”
任垠予说完,想拿回剧本,却被翟悦按住了手,他一时鸡皮疙瘩起了满背,迅速收回手,厌恶地看向翟悦,翟悦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夹着烟拢了拢头发:“我是编剧还是你是编剧?”
任垠予懒得多说了,转身想走,却被翟悦的下一句话叫住了。
“我没别的意思,是真心想帮你,没了沈槐,这圈子里还是多个朋友好。”
任垠予回过头,并不掩饰自己的疑惑,蹙着眉:“什么意思?”
“坐下聊聊,”女编剧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对面的床,“我们写东西的,都爱听故事,跟我讲讲呗。”
“讲什么?”
“你跟沈槐的事啊,何至于就到了在台词里见着他的名字,都见不得的地步?”
任垠予一直在忍受这个女人莫名而无理的接近,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编剧老师,您想潜我?”
那女人笑了,表情竟然不尴尬了,顺理成章地说:“是不是早该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跟我老公的下部戏要冲奴顿奖,沈槐能给你的资源我不一定给得到,但在国内拿完影帝了,想不想去国际上拿一拿?”
任垠予静默了片刻,走到翟悦面前,俯下身,双手撑在她坐的单人沙发的两侧,对方因为他的靠近而表情愉悦,这种上位者得偿所愿的神情,任垠予在这七年间见过太多次,翟悦不是第一个想潜他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管他爬得多高,就像袁喊说的,在有些人眼里,他们终究是戏子。
“打开天窗说亮话?那请问老师,是您想被ā还是您老公想被ā?因为就连沈槐,也是被我ā的。”
翟悦瞪大眼睛,被激怒了,任垠予直起身,晃了下手上的剧本:“剧本我自己改了啊,编剧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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