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得已,只能跟当地另外的工厂合作,而这边设备最先进人员最优质的厂,是我爸早些年就入股的,只是没挂牌大家都不知道,他为了跟我合作,还有耗费了些精力跟当地人打通关节。这边经济效益差,要维持大型设备和优秀员工的开销,已经疲软两年了,我是等着你哥过来把这个厂救活,顺便还可以从光伏电站这个大项目里,狠捞一笔,而沈氏那边有我姐盯着,这一举多得,很可能就可以把沈氏从你哥手里抢回来。”
沈槐每说一句,都小心地看着林修,但林修一直没什么表情。
“我虽然没跟着他好好做生意,但这些事情,这段时间我都知道的。”林修说。
言下之意,虽然没有谅解,但也没有多怪罪。
沈槐第一次知道愧对和无颜是什么感觉,手指不由扣紧了轮椅的扶手。
“但是这边局势太乱,光伏电站是个名利双收的好项目,是要被载入执政党政绩的,反对派不想让这事儿成,就教唆了原先那批收了我钱罢工,没想到林远真的关了工厂的工人,要把我们两家的厂子都砸了,甚至还想害人,他们这么闹,国内可能真的近几年都没公司敢过来干这个项目……我是因为一直有提防,来这边以后买了把qāng随身带着,但你哥他的办公楼被纵火的时候,他正好在里面加班。”
林修坐在沈槐对面,那么半天了,一眼都没看过沈槐,此时眼神没什么焦距地看着远处。
“我知道是你拼死把他揪出来的。”
“……毕竟这些事都跟我有关。”
“他不该先动你家里的,是他先挑的头,这些我都能分清楚,你放心。”
沈槐被那句“你放心”给扎心了,林修以往蛮横不讲道理,像个没长大的青春期愣头青,yn阳怪气的话说了不知道多少,但这句“你放心”却不是讽刺嘲弄,就是字面意思的三个字。
但别扭的林修,会跟人说字面意思的话,那就是没什么情分了。
沈槐闭了嘴,不再说话了,他跟林修二十多年的jā情,他能冒险救林远也是因为林修,他也相信要是自己遭难,林修也会豁出命帮自己,不管林修有没有别的心思,他们的情义是真的。
但林远死了,林远还是抱着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背德的遗憾死的,那林修就真的跟沈槐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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