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可能约等于阿米巴原虫。
至于他爹严教授,大概属于“虽然也有点儿愚蠢,但是看在他管我饭吃的份儿上给他留点面子”的范围。
他有着稚童的声音和成年人的清晰条理,江晚晴每每听他这么说话,总喜欢拿他当孩子逗两句,以看他无奈为恶趣味,而严修筠却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过早成熟的jā流方式,对此他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严天意却仍然觉得自己被敷衍了。
他是江晚晴眼里特别乖的小孩儿,即使不高兴,也不屑于用哭闹的方式来宣泄情感。
于是面对他爸的敷衍,他闷闷在床上坐了两秒,眼睛滴溜转了两圈,随后抬起脸来一笑:“爸,你猜我妈,会不会已经发现了?”
严修筠略显凌厉的目光顿时看了过来。
严天意挑衅大人的目的达到,十分满意:“大伯也打过电话,说‘那个人’回来了……哎?爸,你做什么去?”
严天意话音未落,严修筠已经翻身下床了。
严天意到底没有他沉得住气,见他走了,顿时索然,只好故作不在意地跟了过来。
严修筠从镜子里看到儿子站在一边,歪着小脸看他,整理着装的手顿了一顿,对严天意道:“去洗漱,我们去接你妈。”
酒店里。
江晚晴送别了火急火燎奔赴前线的孟采薇。
她没急着走,而是再次拐去了酒店餐厅——这家酒店的甜点做得出名,家里那父子俩都很喜欢,她想打包一份回去。
她自己对甜品并不太热衷,但是对“买甜品”这个过程却有一种独特的享受感,仿佛是对一整套仪式感的期待——江晚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
虽然被满心疑虑萦绕心头,但是刚刚嘲讽过孟采薇法律常识的她决定遵循疑罪从无——没有抓到板上钉钉的证据,她就不能把“出轨”这顶大帽子完全扣下来。
生活仍然要继续,该吃甜点还是要吃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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