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笑了笑,面露为难:“个人家庭情况,在不耽误工作的前提下,我是从来不愿意跟各位同事各位领导抱怨的, 能坚持我一般都坚持了……但是最近, 我舅舅病了。”
齐院长对江家情况有些了解, 但是和江家诸人的jā往不算最深,只知道她们江家随便拎出来哪位长辈都是国宝, 听说是江晚晴的舅舅,齐院长没想别的, 脑子里先给这位“舅舅”安排了一个德高望重老教授的形象。
这样一位老人病了,家里的孩子确实是得上心。
齐院长是个尊老爱幼的道德楷模,自己也上了年纪, 对待同龄人也有这样一种同理心, 因此江晚晴这么一说,他虽然“不高兴”的意思并没过去,但是也没吭声。
但他只是没想到, 江晚晴嘴里的“舅舅”,其实是郎玉堂那个二百五。
郎大夫最近工作强度过大,长期的过度疲劳导致他这种糙汉也免疫力低下了,又赶上流感季,于是郎大夫没抗住,光荣感冒了。
请假休息期间,郎大夫也没别人可sā扰,为了显示自己的柔弱无助可怜,屁大点儿事儿都要给江晚晴打电话,一会儿“嘤嘤嘤人家想喝皮蛋瘦肉粥”,一会儿“呜呜呜我想天意了,你把他送来陪我好不好”,又过了会儿“哼哼哼你怎么不理舅舅,舅舅好难受,舅舅要死掉了”……
……烦的江晚晴恨不得掐死他。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郎大夫四大皆空地显示着“单身公害”的威力,继续以柔弱无助的面貌作威作福,还莫名获得了江晚晴家母上大人的支持。
江晚晴敢怒不敢言,只能挑这种时候在言语上拎他出来过过嘴瘾。
“他没结婚,也没有儿女,脾气也有点不招人待见,给他请保姆他总能挑出人家的不是……从我小时候就是他跟我最好,所以只能我去照顾他。”江晚晴在不说谎话的基础上,三言两语给郎玉堂安排了一个脾气古怪的孤寡老人的形象,抬眼看见到齐院长似乎还有什么意见要发表,于是赶紧又给自己追加了一个砝码,“更何况,我还有个孩子……学校天天五点半下课,咱们五点下班儿,我每次去接他都是争分夺秒啊。”
这一“老”一小,直接把齐院长的“你克服一下”给堵了回去。
江晚晴趁热打铁:“您看,我最近这一天到晚都过得特别慌张,连我实验室里的那些设备,都是分配给博士生和博士后们一人管一样,就怕我自己照顾不到。”
江晚晴一笑,推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再说了,我实验室里那些设备才多少钱,弄坏了或者丢了什么零件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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