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是的。”严修筠就用这样的眼神,像下罪己诏一般虔诚又哀恸地陈述自己的罪过,“晚晴,我没有去救你。”
江晚晴下意识想要摇头,可是她一动,锋利的手术刀就划破了她颈间的皮肤。
不是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江晚晴,不是这样的……
而听闻一切的傅修明则在畅快地大笑,见了血的手术刀在他手里随着他的笑意乱颤,已经丝毫不在意这东西会让江晚晴毙命。
“这就是你选择他的下场,晚晴。”傅修明说,“明明是我先认识你,先追求你。可是他一出现,你就迫不及待地选择和他在一起……你从来自信、聪明,可是你自信聪明的选择,证明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枉我曾经以为你比这庸庸扰扰的俗人们要强上一点,而事实证明,你也不过如此!”
这怨恨和挑拨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严修筠的眼底有血光,他身边的特、警看着他,觉得这个一向文雅风度的教授表现得像是马上要举、qāng、杀人了。
可是他的姿态依然隐忍,声音依然平静,平静得好像从来没有过火山喷发一样的情绪。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周围的特警以为他已经要忍不住要去做些不自量力地反抗的时候,才听到他的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修明的表情是一种得逞的快意:“江晚晴她自己以为,她捂着耳朵不听不听,她就能永远不去面对她当年选择的失败,自欺欺人地永远快乐下去吗?这怎么行……”
“所以呢?”
傅修明好像被问到了最愿意回答的问题,仿佛他期待的猎物左躲右闪许久,却终于别无选择地上了钩。
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嘲弄的表情,配合着他对江晚晴评价的“不过如此”,像是享受亲手揭开对方伤疤、看人痛不y生的这个过程一般,笑道:“六年前,傅修远卷入疫苗案和侵吞上市公司资产案,随后,出了空难……那个时间,他那个大明星老婆在拼了命的搜寻他最后的生命迹象,而你呢,修筠,你在干什么?”
江晚晴被他的刀尖抵着,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严修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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