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和沈千姗只怔愣疑惑了一会儿,便认出了来人是谁。
“沈……”沈万径吞吐。
“二叔,我叫沈肆。”沈肆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好似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名字已然被遗忘,“真是好久不见。
沈万径莫名心悸,只觉得这侄子喜怒不辩的模样像极了他大哥,好似有任何的心思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沈万径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圈,才温声道:“的确许多年没见了,你是从部队请假回来的?可惜没能见到你父亲最后一面。”
“有个任务在附近,才顺便过来溜一圈儿。”
沈肆穿着军靴的长腿将脚边一块碎玻璃踢远,视线顺着玻璃趔趄过的方向从不远处那方黑色的墓碑上扫过。
他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眼神却料峭如冬夜,沁出凛冽寒意,“那老头子可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沈娇瞳孔不可遏制地一缩,猛地低下头,隐在yn影里的脸却是瞬间苍白到令人心惊的地步,刚才还残留在手腕上的温度顷刻间尽数褪去,只余冰寒。
沈万径和沈千姗却俱是一喜,险些控制不好表情,毕竟比起无名无分的沈娇,如果沈肆要争家产,先不说继承书如何,沈氏那些沈自横的旧部肯定会力拥他上位,那他们就真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然而沈万径喜过之后又转念一想,不如他们先跟沈肆联合起来把沈娇排外,等只剩他们三人了,那沈肆不想要的家产不就等于是他们了的么,不,应该说是他的。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猛一指向沈娇,“就是这个小贱人!如果不是她,大嫂不会一气之下出了车祸,你也不会和大哥反目!现在她竟然还想独占大哥一手建立的沈氏,沈肆,你真要看着她在沈家兴风作浪吗!?”
沈肆挑起一侧眉毛,这个表情让他看上去有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冰冷的距离感。
想起刚才瞥到的那一抹雪白,纤细而脆弱的,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折断的脖颈,他微微眯了眯眼。他说:“哦,是吗?”
沈万径和沈千姗没想到他们废了这么半天口舌,只得了这么一个反应,一时有些愣住,刚要再开口。
沈肆又悠悠道:“那不如我跟她谈谈,让她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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