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一离开他眼皮子就闯祸。
傅清疏跟林健打了下招呼,走过去帮他捡东西,沉声说:“毛手毛脚的,幸好是这外头还有包装袋,这要是拆开的,把你切了装采样?”
沈隽意没说话,垂着头无声的捡,仿佛根本没听见有人说话。
一直缠着自己,头一回遭到无视,傅清疏觉得有些不对劲,定睛一看才发现他的手一直在发抖,才刚一去拉他就见他站起来了,落了个空。
“我去方便一下。”
沈隽意说完,也没停留就直接往后山的林子里走,几步又停下来,背着身说:“你别跟过来。”
他僵着双腿不停地走,脑子里乱糟糟的急需找一个地方让他发泄一下再冷静下来。
他一直没忘记过母亲的样子,但只存在于他心底和被人撕开是不一样的。
他心底潜伏掩埋多年的恨意像是个活火山,遭人一碰就喷发了,顶开巨大的气流和燥热,轰的一声乌泱泱洒下来一团又一团带着火星子的灰尘,将他整个人包在里面。
母亲死之前每一个字都刻在他的心尖上,每一个表情都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死之前jā代自己要保护好沈遥,别告诉她真相,这就成了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在几年前就会杀了沈开云为母亲报仇。
赵路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沈隽意没接,按了挂断。
过了几秒还是响,紧接着又是一条短信,在末了署名康罗。
——沈先生,对不起,冒昧的这样问您,希望您没有生气,我和先生过两天要回国了,如果您方便,我们想亲自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沈隽意坐在树下,手里握着手机低头也不知道是看没看,就一直停留在短信界面。
他像是只压抑的困兽,没有立场去责怪老人,他失去了女儿,也是受害者,便噎着声音和自己较劲,嘴里被不自觉的咬破,弄得血肉模糊。
他尝到血腥气,眼神越发的沉,浑身上下都蔓延着一股嗜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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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疏捡完东西又等了一会,看了下表差不多过去了十五分钟,便过去找他。
“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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