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生听见他忍耐至极的闷哼,心里也有些难受,看着信息素提取yè被抽取出来,流进管道,不敢分神,生怕一次抽多了让他受不住。
“再忍一会,马上就好了。”孙医生看着数值,沈隽意心脏的位置贴了一个贴片,用来监测他的身体状况,一旦有问题立刻就要停。
第一次抽取,心率紊乱的像是过山车,孙医生罩在医用手套里的手心全是汗。
沈隽意的身体剧烈颤抖,疼得几乎咬不住纱布,牙齿剧烈打颤,攥着床单的指骨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几乎bà裂开来。
沈隽意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疼痛,仿佛毫无顶点,一点点的往上攀升没有尽头,又像是有只手将他拖进了幽深的大蓝洞,一直往下沉,看不到底。
巨大的疼痛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抵抗,又因为太过疼痛,超过了身体自我保护让他不会昏迷,只能在这股疼痛里拼命忍耐、挣扎。
沈隽意眼前发黑,模糊看见了年轻的诺拉的背影,穿着军装站在战舰上,眉目凌厉,做事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
“妈……妈……”
诺拉似乎听见了声音,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蹲下身来摸摸他的头,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他,问他:“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到这里来了?”
沈隽意想开口叫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仿佛给人掐住了喉咙。
诺拉笑着,眼底温柔的几乎能沁出水来,声音也好听,不像他记忆里那种嘶哑的歇斯底里,很清亮,很脆。
“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诺拉说着,站起身朝他摆了下手,又走上了战舰,然后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挥挥手:“回去吧。”
妈妈!
“不能动,针头歪了就要重新扎一次。”孙医生见他意识有些混乱,挣扎的动作也变得异常大,忙提醒他:“马上好了,再等五秒,忍一忍。”
漫长的抽取终于结束,针头拔出来的时候,护士立刻上来在他的腺体上抹了yà,然后贴上了一个专用贴。
沈隽意意识还未恢复,直到护士给他解开了拘束带还有些昏沉,孙医生将抽取的信息素封装好,给他时间慢慢平静下来。
足足十几分钟,沈隽意才稍稍捡回了一点意识,揉着剧痛的额头,说了声:“这是抽信息素,还是抽脑浆,我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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