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可没有多余的两张床给谢予安和沈重城休息,所以他们只能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睡觉,等醒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谢予安看了眼手机,没有关于钱灿的未接来电或是未读信息,而隗政琨从钱灿病房里离开时也给他发了一条报平安的信息,告诉他钱灿没事,已经睡下了,让谢予安好好休息,明天再去看钱灿。
“他没事吧?”沈重城见谢予安一醒来就看手机,也问了一句。
“隗导说没事。”谢予安摸了摸沈重城的脸,也心疼他道,“我也没事呀,你怎么从华城赶过来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还说你没事。”沈重城屈指敲着谢予安的额头,“我到医院看到你的时候,你脸色比刚从抢救室出来的钱灿还难看。”
“幸好你寄了那个报警熊。”谢予安垂下眼睫轻声道。
“别想太多了。”沈重城揉着谢予安的头发,“医生说钱灿在医院躺一周就能出院了,他的戏也能继续拍,只要不做太剧烈的运动就行。”
“郦镇这边没有什么打斗戏的。”谢予安点头,“而且我们的戏份都拍的差不多了,昨天是隗导觉得有个镜头没拍好,让我和钱灿过去补拍的。”
沈重城继续摸着他的发顶,没有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谢予安又继续开口问沈重城:“她……”
沈重城知道谢予安指的是谁:“她家人来了,她确实有些精神问题,至于她刺伤钱灿时有没有处于发病状态要等心理医生给她做完鉴定以后才能知道,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出结果。”
这是一个法律常识,精神病患者在行凶时如果处于发病状态,那就不会被判刑,只会被强制放入医院进行治疗。
然而他们造成的伤害却无法抹去。
所以关于到底如何照看精神病人,这在社会上一直是个争论很大的问题。
沈重城说:“她家里人也对此感到很抱歉,说愿意承担钱灿的所有治疗费用。”
谢予安还是不太高兴,小声道:“钱灿又不缺这些钱。”
医疗费用就算钱灿付不起,谢予安也绝对会帮钱灿解决这个问题的,他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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