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正坐在庭院里的小石桌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他回来了,也只是牵强地笑笑。
“夫君劳累了两日,先去屋里歇会吧。”她声音如水,对着柳韩江道。
“不急。”他撩了衣袍坐在她身侧,玉树临风面若冠玉,一举一动皆是从容风流。
“我知你心里不好受,可这事却不能怪你。”柳韩江牵了叶氏的手摩挲几下,目光悠远,道:“且这也不能算是坏事,经此一事,殿下必将真正明白皇家无亲情,行事再无需顾忌。”
叶氏不明所以,片刻后试探着道:“夫君的意思是殿下这次的瘟疫,是六殿下所为?”
柳韩江目光顿时深邃起来,片刻后点头低笑,“是,也不全是。”
叶氏向来不关心朝堂上的局势,见柳韩江不想多说,也就没有继续问,只是抿了抿茶道:“娘娘脸上的那道疤怕是好不了了,都怪我当时没有叫人跟着她。”
柳韩江揉了揉她乌黑的发,低声轻哄:“等回了京都,自然是有办法的,莫要再自责了。”
霍裘再次醒来时,夜色正浓,弯月儿挂在天幕正上方,惨淡的月色如水潺潺,流淌到了院子里。
屋里的中yà味久久不散,红烛滴泪摇曳不止,脑子里的沉重感也一点点散去,李德胜就守在床前打盹,听了细微的动静睁开了眼,见他醒来,大喜过望:“主子爷,您可算是醒了!可要喝些水?”
睡了这么久,喉咙的确又干又热,霍裘抿了抿茶水润喉,察觉到了自己身子的变化。
虽然头依旧有些昏胀,但再没有那种动也动不了的无力感,原本死死凝住的内息也开始缓缓流淌,滋养全身。
“孤睡了多久?”
“殿下,现在正是三更,您睡了四个时辰了。”
霍裘轻轻颔首,动了动手指,眸子里的血丝jā杂,却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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