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裘拿起一本折子,闻言点头颔首,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
唐灼灼这回是真的有些好奇了,她从躺椅上半支起身子,露出小半个脑袋,颇为不解地问:“可饶是这样,十几年的兄妹情分,这世子是多狠d的心肠,这样算计陪伴了多年的养妹?”
或者说这白冰霁到底做了何事,值得他冒这样的风险算计?
这世子瞧着也不像是朱泸那样的蠢货啊。
霍裘被她口中的狠d一词击得动作一顿,他撇开目光,勾了勾唇角,道:“二姑娘已过及笄,再留也留不住多久了,你说做兄长的急不急?”
他点到为止,也不去理会小姑娘瞬间复杂至极的表情。
白宇身上有一股子yn狠劲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这样的人若是迷恋上了哪个姑娘,也就是疯狂与沉沦的开始。
想想在御书房里,与他那时向琼元帝求一张赐婚圣旨的情形近乎一模一样,崇建帝向来赏罚分明,白宇连着处理了好几件棘手的事,按理应当升官一阶,可他没要,只是沉着脸将这等家族密事一五一十告知了霍裘。
甚至包括了他对二姑娘的偏执感情。
听到最后,霍裘才来了几分兴趣,昏暗的灯光下,他发问:“就算朕允了你瞒天过海,你那妹妹能情愿留在你身边?”
那可是十几年的兄长啊!
一朝一夕之间,谁也受不了心中爱戴的兄长竟有了这样荒诞不堪的想法,也更受不住世人异样的眼光与谩骂。
更何况二姑娘本就是个十足傲气的。
白宇却似早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面色平静得宛如一滩死水,躬身抱拳,目光灼然,道:“臣斗胆问,若是当年皇后娘娘不肯嫁给皇上,皇上能眼睁睁瞧着她为他人f吗?”
霍裘自然震怒,当即就将这胆子大得出乎意料的世子轰了出去。
那是他恨不得一辈子不提及的旧事。
白宇从容淡定地行礼出了御书房,只在门槛处停了步子笃定道:“皇上无法做到,臣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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