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多是未出阁的姑娘贵女,脸上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些,青春活力得很。
许久没看到这样的场景,唐灼灼乍一看之下,竟生出些不一样的感慨来。
这些人,鲜嫩得如同晨起的第一缕亮光,更像还带着露水颤巍巍吐露芬芳的花骨朵儿。
相比之下,自己倒像是老了一样,明明也不过才十九岁的年纪。
站在最前头的朱琉像是察觉到什么,扭头往她这边瞧了一眼,而后不动声色地抿抿唇,跟在那些贵女后头上前见了礼。
朱琉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如浓墨一样的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身姿窈窕婀娜,眉若远山,让端坐在一旁的纪瀚和屋塔幕都微微亮了眼眸。
关氏面上再是整肃大方不过,偶一偏头却和唐灼灼说起悄悄话来,“娇娇瞧皇帝那脸色,yn沉得和什么一样,实则就是想叫你夸夸他,他等会也要上场的。”
关氏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霍裘面皮一抖,缓缓闭了闭眼。
不该叫她们聚在一起的。
唐灼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在暗处勾了唇角,趁着下边一溜人的目光都在那些女眷上,挪了几步到男人身边,细声细气地夸:“皇上骑术了得,定能大放异彩一举夺魁的。”
第七十六章 出事(中)
霍裘眉心突突地跳了几下, 掩在袖袍底下的手紧了又紧, 闭嘴二字出口时简直咬牙切齿。
谁要她这被拾掇着来的不走心夸赞?
就是她不说这话, 他就不能夺魁了不成?
唐灼灼乐不可支,眉眼弯弯,好看的杏瞳眯成了月牙的形状, 但她向来了解这男人,他稍稍一蹙眉头她就往关氏那头挪了步子。
无妄之灾的滋味她没少受, 自然也不想再尝。
眼看着比赛就要开始, 屋塔幕突然起身朝着霍裘行了个礼, 爽朗地笑,“皇上, 屋塔幕有一事想求,不知当说不当说?”
一语激起千层浪,唐灼灼和朱琉瞬间就变了脸色,而站在屋塔幕身边原本还挂着笑意的牧戈, 面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甚至脚下都有些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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