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 牵强地笑:“娘娘才醒,喝些水润润喉吧。”
她这样一说,唐灼灼也觉着嗓子干得不像话,说话都不能。
稍稍抿了一口水,她闭着眼睛细细地抖,颤声问:“郡主怎样了?”
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却是朱琉跌坐在地上,面白如纸的场景。
“三人之中,就娘娘伤得重些,郡主崴了脚,牧戈姑娘更是罪魁祸首,方才才领了四十板子,被拖着回了帐子里。”
听安夏说了这番话,唐灼灼也记起来了,最后关头的时候,牧戈甩到朱琉那头的马鞭有问题!
她阖了双眼,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就连说着话,她都觉得字字都得停下来吸一口凉气。
定了定神,唐灼灼才想细问,就见帐篷的帘子被霍裘一把掀开,男人走得有些急,坚毅的下巴上沁出了些汗来。
安夏识趣地退了下去。
原先屋子里还只是一股子yà味,可如今随着女人醒来,倒又多了一缕极淡的甜香味。
这香霍裘闻着再熟悉不过,正是这香,叫他数个日夜沉沦着y罢不能。
唐灼灼原还没觉着什么,这会见他来了,倒是觉得浑身的疼都一起涌上了大脑,几乎是眨眼之间,她就瘪了嘴掉了金豆豆。
她见这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始终离她十几步的距离,都无需细细揣摩他的表情,就已然清楚,他这回是气得狠了。
唐灼灼也有些后悔,断然没曾想过牧戈竟有那样的胆子破釜沉舟,要死三人一起死?
她伸出两条玉藕一样的手臂,声音尚带着不明显的哭音颤意,“皇上,疼的。”
霍裘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走到床前拭去那两行眼泪,谁知这小娇气包越发来了劲,只是勾了他的脖颈将小脸昂在他眼前,那泪水,竟像是淌不完一样,擦了又有。
男人的心简直要被这颗颗的眼泪给烫化了,可他偏生皱着眉沉声问:“这会知道喊疼了?”
“追在人后头的时候就没想想摔下来有多疼?”
唐灼灼这一下摔得狠了,甚至磕在地上的时候还咬破了嘴里的嫩肉,这会一说话又有一股子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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