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的二楼有好几间雅间,唯独正中的一间竹帘低垂,帘子后头似有人动。刘文才对着那竹帘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了招呼。
竹帘后确实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苏佑宁,一个是苏霓锦,兄妹俩看戏似的点了一大桌的茶和瓜子,好整以暇的坐在楼上,静观楼下的混乱。
苏霓锦看着那处还未平息的混乱,裴遇衣衫不整,发髻散乱,被官兵们边骂边打,控制在路边,哪里还有半点两日前在苏家耀武扬威的,平阳侯世子的威风。
“哥,你怎么知道这什么小馆里有这出儿?”苏霓锦喝了口茶,对亲哥问。
苏佑宁对她比了比楼下的刘文才:“那是太子詹事府的大郎,跟我有jā情,他最近去了京兆府,我前儿听他偶然提起他在协查流动的暗门子,就记下了。也是那姓裴的合该倒霉,正赶上了。”
可不就是倒霉嘛。
苏霓锦原本还在头疼给裴遇和杜嫣然约在什么地方见面,没想到苏佑宁直接来了这么个大招,这下好了,裴遇和杜嫣然要给抓进巡城衙门大牢的话,那可就好看了。
“别说我了,倒是你,那什么时候会模仿别人笔迹了?还写的那么像,我估计连他们本人都未必分得出来真假吧。”
苏佑宁看戏看的正欢,也不忘问问妹妹写信的详情。
他只是负责送信和安排楼下这些事儿,可那两封把裴遇和杜嫣然从各自家里骗出来的信,却是出自他这亲妹妹之手,那两封信苏佑宁亲自对照过,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根本就分不出来哪个是本尊写的,哪个是仿写的。
“从小你都不与我亲近,我会的可多了,是哥哥你自己不了解我罢了。”苏霓锦故意娇嗔道。
她本就生的美貌,这般娇嗔着说话,便如那画中仙活了过来一般,苏佑宁傻乎乎的看着妹妹喊冤:
“天地可鉴,到底是你不与我亲近,还是我不与你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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