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开始收拾东西,店铺的伙计出来放门板,收帆旗,不知不觉,居然磨蹭到了现在。
“走吧,找个地方吃饭。”祁昶说。
像七夕这种节日的宵禁会比平常晚一个时辰,所以尽管街上行人已经不多了,但想要随便找个吃饭的地方还是有的。
苏霓锦却抱着膝盖摇头:“走不动了。不吃了。”
祁昶有点不好意思,屈尊降贵的也蹲了下来,用只有苏霓锦一个人听见的声音,温柔劝道:
“再坚持一下,哪怕随便吃点什么。”
这句话是刚才苏霓锦拉着祁昶的时候劝他的话,现在被祁昶原封不动的搬过来劝苏霓锦。
苏霓锦斜斜的看了看他:“随便吃点儿?不遛弯儿了?”
祁昶嘿嘿一笑:“不遛了,不遛了。”
苏霓锦气鼓鼓的蹲着不动,祁昶只得亲自上手把她从地上拔了起来,然后反过来由他拉着苏霓锦的胳膊向前,苏霓锦垂头丧气,已经累得不行,根本没有发觉祁昶拉着她向前走时,脸上那春风得意的表情。
两人又在街上走了一圈,祁昶尴尬的发现,就在刚才还门庭若市的长安街,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饭庄,酒肆,酒楼全都关了外门。
“怎么全都关了?没有夜里开的酒楼吗?”祁昶问。
“有!”苏霓锦无精打采的回了句。
祁昶转过头来看她:“有吗?那咱们去吧。”
“青楼。”苏霓锦没好气道。这个点儿还能开着的,除了青楼就是楚馆,哪个正经酒楼大半夜的开?
祁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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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之后,祁昶和苏霓锦坐在了拂柳巷口的馄饨摊前,等着他们今天的晚饭——最后两碗鲜肉馄饨送上来。
祁昶这辈子都没像今晚这样狼狈过。
好好的一个七夕佳节,怎么就过成这个熊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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