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最后校医拎箱子飞奔过来给他包扎,还没来得及上绷带,盛夜行就说没事儿,就等它流血。
流血我舒服。
面对校医略为难言的表情,盛夜行在内心唾骂自己。
ā,我他妈是变态吧?
“要先回寝室休息吗?”唐寒看他脸色不太好,语气软下来,“路见星的事儿……你不想帮就算了,老师不强求。你也没有义务说必须要帮他。”
“老师,我直说了,”盛夜行受了唐寒很多关照,也只好实话实说:“我治不了他。”
而且没精力管。
唐寒试图挽回:“但你可以帮助他。”
“我忙。”盛夜行又拒绝了一次。
他明白,如果现在不快刀斩乱麻地拒绝掉,未来自己的不作为或许还会影响到路见星的治疗。
他不能做如此吃力不讨好、害人又害己的事儿。
况且,自己总有一天会控制不住地发病。
唐寒轻轻叹气。
正要走,盛夜行忽然说:“对了,唐老师。他不是小绵羊。”
唐寒看一眼旁边沉默的路见星,“小绵羊?”
“有空您找林老师教教他防身,少受点欺负。别一打架就想开瓢,得不偿失。”
“开瓢?”
“嗯,开瓢。”
撂完话,盛夜行扭头走了。
烦……自己多管什么闲事,这叫不叫打小报告?
不过,路见星也不是感觉不到其他人存在啊。盛夜行低头,从兜里掏出褶皱的纸。
这张就是上课的时候路见星给自己抄的笔记。
奇了怪了。
小自闭不爱讲话。
那……他有没有可能变得能讲话呢?或者说对某一个人敞开心扉?总不能这辈子都这么孤独。
“某一个人”的想法从脑海里蹦跶出来,吓了盛夜行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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