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星抬起头,手足无措地,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眼前身材高大又情绪yn沉的少年重复一遍口令,“脱校服。”
他看路见星还是不动作,伸手拉了路见星湿透的衣领链子,抓着手臂把校服脱下来,然后把怀里护了挺久的李定西的羽绒外套抖了抖水,罩在路见星身上。
任由盛夜行护得再小心翼翼,衣摆还是被雨水浇了个透,在夜里划出一道水滴弧线。
“路见星,”盛夜行疲惫地动了动嘴唇,眉宇间的紧张总算放下了,“以后不要给我添麻烦。”
就在他转身要带路寻回去的时候,路见星忽然抓住他的冲锋衣衣领,开口:“等等。”
见盛夜行转头用yn郁的眼神看着自己,路见星说不出话了,“谢谢。”
接着,他盯了他许久。
小自闭被雨淋得完全没了以往傲气又高冷的样子,头发湿漉漉的黏在鬓角,原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也软糯下来。
盛夜行不禁想,什么“小自闭”,都该喊一声“小漂亮”。
应该是太冷了,路见星还在发抖。
刚出报刊亭,雨势丝毫不见减弱,凶狠得犹如天降碎石,一束接一束,又像剑,倒ā入了地面之中。
盛夜行仰头望了望天,用手指捻住衣摆,直接把自己在外面的那件冲锋衣脱掉,顶在头上朝路见星招了招手:“算了,你过来。别搁那儿淋雨,发烧没人管你。”
骗人。
路见星站在原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羽绒衣,干哑道:“不舒服。”
他对上盛夜行疑惑的眼神,紧张地补充:“我,衣料难受。像小时候洗澡,也难受。”
盛夜行知道他可能是因为病症引起触觉障碍,对衣料的敏感度过高,但现在脱衣服回去肯定发烧。
此时的盛夜行严厉得像位家长:“不能脱衣服,会发烧。”
路见星抿着薄薄的嘴唇,“穿你的。”
他说完,不等盛夜行同意,执拗地脱掉了身上李定西的衣服,再把怀里护着的小塑料口袋装进盛夜行衣服的口袋里。
雨声小了点儿,盛夜行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到路见星一直拿着的塑料袋,“你拿的什么?”
“yà。”路见星声音冰冰的,小小的。
学校为了防止学生发病误食其他yà种,所以校园范围内一两公里都没有yà店。这么说来,路见星大半夜的都还在外边儿不回宿舍,是放学去三公里外买yà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