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备份,鼓励道:“来市二没多久,你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试着再和陌生人多jā流,可以吗?”
陌生人?
他对陌生人的感知力几乎为零,强行接触只会带来生理上的不适,因为某些频率太过于不合。路见星想了一会儿那种令人难以承受的尖锐声音,眉毛紧拧起来。
他张张嘴,直接拒绝了老师:“不可以。”
为什么要社jā。
我不想社jā。
唐寒查阅过不少相关书籍,理解自闭症患者的过于直接,也不恼,反倒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你不想,老师也不b你。我们可以先从接触身边的人做起,你也能够控制好很多自己的小事,可以吗?”
路见星点点头。
他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唐寒的教育方式,总像教小孩儿似的,但这种耐心和温柔对他来说很受用,像极了曾经对自己也充满了信心的妈妈。
他不太能想得明白,为什么之前对他有信心的父母现在把他放到了另一边。
为了想清楚这个问题,路见星花了好大的功夫,现在差不多能理解一点点了。
自己真的很麻烦。
“市二的孩子多少都有些疾病,他们的同理心过于欠缺……很多事情教也教不会。有人欺负你吗?”唐寒穿上针织衫。
看到路见星摇头之后,她松了一口气,微笑道:“那……jā到新朋友了吗?”
朋友?
他和盛夜行能算朋友么……同学和室友吧?
还有微信好友。
在路见星的“单向世界”里,能有看入眼中的人就不错了。相对人来说,他能先摄取到的信息永远是物。
比如:今天教室里有五双蓝黑配色的球鞋,有一双鞋带系散了,有四双鞋带绑得很死;刚刚看到一个领口上有橙红色油渍,锁骨那儿挂了根深色的编绳,手法和自己小时候在古街见过的一样等等……
他能记得,盛夜行的校服领口总是喜欢拉到顶,偶尔被一口白牙咬住了绷直,再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给松下来,两瓣领又懒散地搭在锁骨上——
伴随着少年运动过后的热汗与呼吸,拉链也摇摇晃晃的。
盛夜行穿校服爱穿球鞋,不穿就穿黑靴,一双靴把小腿肚绑得死紧,带儿也系得讲究,腿一跨出来,比市中心十字路口外勤的jā警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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