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衣摆,喉咙里发出近似于“咕噜咕噜”的声音。
“路见星?”盛夜行喊他。
路见星抬起眼皮,嘴唇动了动,才说:“烧开水。”
还不太能和路见星的思维模式同步,盛夜行下意识反问:“嗯?”
“开了,啊啊——”
他把校服蒙到头上,趴在桌子上耸起肩,喉咙里bà发出一声长而尖锐的惊叫,像受了什么刺激,叫得盛夜行心头一颤,连忙伸手去抓他肩膀:“路……”
“你先别碰他!”季川匆匆去讲台上把手机拿下来,“夜行你看着他,之前你们班主任给我发过一个,一个……说是感官超负荷……”
“你先别通知班主任。”
盛夜行说完,手悬在空中,肘部贴着路见星的背,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只得轻轻地用指腹在路见星后脖颈上点了点。
点一下,路见星就抖一下。
点两下,路见星又发出一种近似于小兽哀叫的声音。
同学们有的在议论,窃窃私语的声音难免在大多数人沉默时特别刺耳,路见星的胳膊和肩越缩越紧,突然从右耳里掉出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耳塞。
一直戴耳塞在上学?
教室里议论声越来越大,盛夜行把耳塞捡起来用纸巾包好,朝教室内吼道:“都安静!”
与此同时,课桌边儿的凳子也被踹了个底朝天,看得盛夜行失了神。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踹了凳子——
怎么就控制不住。
学生行为有些失常,季川也习惯了,观察过后决定先去办公室通知唐寒过来看看。
唐寒的办公室离教室很近,接了电话端着个垫满了纸巾的小盒子就来了。
她先是十分耐心地跟路见星轻声细语地讲了一遍小盒子装鸡崽的用处,再不管路见星怎么颤抖,用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背,才努力让人镇定下来。唐寒的表情自然,没有怜惜也没有难过,只是把路见星的偶尔发作当成如一日三餐般正常的事,所以路见星一抬头,对上的就是老师坦然温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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