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袭来的睡意。
但他很有度,不会让自己断片,免得给父母添麻烦,自己肠胃也不太好。
今天,他望着小出租屋内一群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人,突然想醉那么一回。
盛夜行多少能看出来他发白的脸色,皱眉道:“要不要回去?”
没想到路见星没吭声,反倒第一个扶着沙发站起来,举着啤酒杯,看了看盛夜行。
屋内的人一看是路见星主动要碰杯,全都赶紧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展飞更是连花生米都没嚼完,一口吞了一颗下去,呛得手都在发抖。
“啊……那我来说几句。新的一年到了,大家能聚在这里我也非常开心,嗯,该说的话也在迎新晚会上说过了,欢迎路见星来市二,也希望你早日康复!”
顾群山爽快地说完,被展飞一个眼色瞪过来砍个半死:你傻b啊,这病他妈的康复不了。
“啊……那,”顾群山是真喝得有点儿高,挠挠头道,“那就为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也为我们迷茫的未来,干杯!”
展飞冷漠地吐槽一句:“你是青春疼痛电影看多了。”
盛夜行再火上浇油地提醒一句:“为了青春又为了未来,那你应该再干一杯。”
顾群山听得呛了一口酒。
把整杯啤酒直接灌下肚,路见星擦擦嘴角抬起头来,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但他发现所有人都在等他开口,努力了一下想说点什么,还是没说出来。
他像突然被阻断了表达能力,只得握着空酒杯又坐下。
出租屋里的灯已较为老旧,光线昏昏暗暗,洒在路见星的鼻梁上投出浅淡的影。
也许是他乖顺得久了,盛夜行还有点儿不太习惯他能一口气干掉一杯,也快忘了他是那个能开学第一天直接在寝室里bà室友脑袋的人。
说不出话的感觉让路见星感到烦躁不安,他拿了桌上的果汁、可乐、雪碧一通乱兑,再加一瓶小的绝对伏特加进去晃晃,仰头一口就闷了。
“他……真没问题?”顾群山他们又开始在打游戏了,“老大,你不管他喝酒?”
“他想喝就喝。”
说是这么说,一玩儿起罚酒划拳这些活动,盛夜行就要去拦顾群山他们递给路见星罚的酒。他想让路见星参与社jā活动,又不愿意让路见星喝酒,就直截了当地说了,路哥的酒都我来喝。
展飞看他这么拦酒,不乐意了,“哪有你这么玩儿的,路哥愿意让你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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