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出腰线,脚踝也露在外边儿,冻得浑身都哆嗦。
路见星只是说:“不。”
“穿衣服。”
盛夜行强硬起来,把厚外套往他身上拢,“感冒了没人会照顾你。”
“就穿这个。”
路见星答非所问,低头去摸自己的鞋面,“白的,黑的。”
盛夜行穿黑鞋,他穿白鞋。
他觉得配。
“你不能只指着一双穿,白鞋有很多双,可以试着换着穿。还有,你现在只穿这么点儿衣服会感冒。”
盛夜行深吸一口气,“路见星,我的耐心有限。”
只穿一双鞋这种行为,他以为只有小盛开在三四岁的时候才会这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自闭今天下午突然开始阻断jā流。
路见星动了动胳膊,拿铅笔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边写边念:“不—要—寒—假——”
之后无论顾群山、林听,乃至盛夜行给他说什么,再怎么劝,路见星翻来覆去都是这四个字,不要寒假。
最后实在没办法,教室门一开一合的,冷风不停地往教室内钻。
本来空调暖气也供应不够,路见星已经冻得嘴唇发白了。
路见星没什么精神地趴着生气,盛夜行却因为怕对方感冒气得攥拳头。
他忘了,路见星这支“镇定剂”能让自己迅速冷静,也能让自己越来越容易被刺激。
被激发出那种毫无源头、不受控制的情绪。
顾群山怕再这么下去两个人得打起来,赶紧去办公室叫了唐寒来看看怎么调节。
唐寒把路见星带到了办公室。
她自己有一个单独的小隔间,桌下放了烤手的小太阳。
她把小太阳提起来放办公桌上,招呼路见星坐过来,“说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路见星不说话。
他快把手掌心掐红了也说不出话。
唐寒忍住叹气,从抽屉内拿了一套图片出来,朝路见星晃了晃。
“见星……我们先让沟通变得简单一点,”唐寒轻声说,“看看这张图片,上面画了什么,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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