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他平时记录的盛夜行今天穿了什么、说了什么,哪怕图案歪扭难辩,他自己回头再看也不知道画了些什么东西。
三月一日,黑色高领毛衣,校服。
三月二日,深蓝连帽拼色卫衣,校服。
三月三日,白衬衫加灰色毛衣,校服。
……
一页页翻过去,看见衣服仿佛就能立马想起来盛夜行那天的模样。
嗯,盛夜行今天好像是穿了件黑金的短袖,手臂带了纯白的加长护肘。除非是高强度训练,否则护肘盛夜行不轻易戴,理由是说感觉跟缠绷带似的,看着刺眼睛。
记下来吧。
笔呢?没笔。
夜风钻入路见星半敞开的衣领,冷得他一哆嗦,手抖。
“哥哥,你在藏什么呀?”盛开裹着市二校服凑过来。
路见星没说话,看她几眼,再把本子塞回身上,将卫衣系带重新捋直弄好。
他打不了结,手在领口处弄了老半天没系上。
盛开踮了一下脚,路见星蹲下来。
随后,他看见一双白而小的手在自己领口翻飞一阵,乖巧地打完一个漂亮结。
路见星又站起身,用掌心碰了碰盛开的后脑勺。
他对女孩儿细软的头发有些好奇。
“哥哥,”盛开见他亲近,将校服袖子递了一截儿给路见星握在手里,“这样就不怕丢啦。”
“问问。”路见星说。
盛开问他:“问什么?”
“路。”
路见星也不多话,说完就不肯挪步子了。他害怕盛开独自跑开,便蹲下来将她小心护着,嘴上又重复一遍:“……问路。”
盛开眼里积泪花了:“我害怕。哥哥去问好吗?”
朝远处挑高眼神,路见星动了动喉结,盯住盛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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