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回自己床上躺一会儿。
偶尔他抱路见星睡觉,手麻了也不敢放,只是把掌心放到路见星的小腹处,轻轻感受他呼吸的起伏,然后一夜未眠。
自己睡总是空落落,怀里得有点儿什么才安心。
他们睡前会亲吻,盛夜行常被路见星亲得唇角都湿了,鼻息间一股要命甜腻的青柠味。时间一长,路见星的睡衣上也会沾染一些盛夜行的香水味。
盛夜行呼吸急,又总能在自己感觉“快刹不住车”时控制下来。
近日用yà的剂量没变,他也还算安心。
只是不能长期这样,总有一天会出点什么事。
每晚一起睡觉的情况持续了一周。
路见星记得盛夜行的宽肩窄腰,记得他常常冒出薄汗的背,一抹上去掌心全是濡湿感。
明明寝室里的所有灯都已经关上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脸他还是能看得清。
今日睡前,盛夜行还趴在床头小声提问:“路冰皮儿。”
“啊。”
“哥我给你整的小夜灯呢?怎么不开了?”
夜灯本来是挂在路见星床头的,床帘一拉就只有床上有光。
路见星现在学乖,睡觉虽然会滚来滚去,但不会再去衣柜里躲了。以前经常睡到一半盛夜行找不到人,下床拉开衣柜,发现路见星坐在柜子边上发愣,像是想把自己往里塞又塞不进去。
路见星一闭眼,像全世界都黑了。
“……”他犹豫几秒,回答:“不怕。”
盛夜行朗笑一声,刻意逗他:“你真不怕?知不知道什么鬼啊、什么蝙蝠之类的?”
“鬼。”路见星说,“弟弟是,爱哭鬼。”
行,还会嫌弃弟弟了。
“这么说你弟,你弟今晚得做噩梦,”盛夜行想想,补充道:“那我家盛开是胆小鬼。”
路见星恍惚一下,回过神来:“我不是。”
的确不是,路见星胆子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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