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他端详着,伸出指腹摸了两下,“怎么还有点儿凸出来了……你不会是点太多了,真点上了一颗吧?”
路见星压着眉骨瞅他,过一会儿憋出一句:“……凝墨。”
真点上还不好啊,那就真天天开心了。
首都的道路宽阔平坦,路见星推着自行车走得毫不费力,心情好得甚至想哼点儿什么小曲。“声音”对他来说是个奇妙的存在,经常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不自觉哼歌了。
盛夜行握着扶手掌握平衡,时不时扭过头看一眼路见星。
路过一处公园门口,卖酸nǎ卖雪糕的小摊子都开门了,有路过的小学生围过去,胸口的红领巾都被跑得扭到了后脑勺去。
“去买根冰棍儿吧,”盛夜行突然说,分我咬一口。”
“好哇。”路见星眯着眼答。
每天回酒店的时间也不会晚,大概傍晚时分。
天边的火烧云烈得整座城市灿烂铺金,路上所有行人的胳膊都汗涔涔的,这种浓烈的潮湿感让路见星极为不舒服,一路上都在急匆匆地往前走。
放下贴在脸颊上的冰镇饮料,路见星也不穿拖鞋,就光着脚在浴室瓷砖上踩,说凉爽。
盛夜行凑过去亲他一口,“咸的。”
“嗯?”
“一脖子汗,”把浴室衣架上的毛巾取下来递给他,盛夜行说,“洗澡去。”
路见星拿了换洗的衣服正要去洗,盛夜行又三下五除二地脱完衣服,“不要脸”地往浴室里挤,“一起!”
汗从鼻尖掉下来,路见星无言以对:“……”
冲完澡出来,已经是七点。
夏天昼长夜短,天也暗得晚,盛夜行将钢勺ā进口口脆西瓜,边拉开窗帘边对浴室里还在吹头发的路见星说:“今天晚霞真漂亮啊。”
浴室内,路见星薅了把本来也不长的头发,用手在雾气氤氲的玻璃镜上点了点,画下一圈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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