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需要不断学习。
“哦。”
路见星又应一声,不知道在答应谁,“好。”
路见星看盛夜行头顶的雪,忍不住伸爪子薅了一把那片扎手的白,薅完发现还有,笑了笑,指着说:“像爷爷。”
因为蹲着,天台上的一些水箱、太阳能板等等大型物件才能将他们显得渺小的身影遮挡严实。
盛夜行没学路见星的样子去抹掉对方头顶的白雪,倒是紧张了,深吸一口气,说:“嗳,你知不知道,结婚是什么?”
“长大要做的事!”路见星说。
“那,”盛夜行沉了沉语调,“我们就选择不长大。”
“好。”
“那你知不知道,在结婚的仪式上,大家会祝福什么吗?”
路见星摇头。
“会说,”盛夜行的眼神柔和起来,“白头偕老。”
路见星只听明白一个“白头”,突然眼弯弯,里边儿光彩亮亮的,小声极了,指了指自己和盛夜行的头顶,像在说什么秘密:“是……我们这样吗。”
“是啊。”盛夜行点头。
路见星“哦”一声,花了几分钟来反应,讲话的音量越压越低,“可我不想长大。”
“那我们小声点儿说,”盛夜行快笑出来了,憋着,“悄悄地。”
语毕,他只觉唇畔冰冰凉。
是路见星在蹲着扭头亲盛夜行时,嘴唇落了一片雪。
不同于以往的难舍难分、毫无章法,少年之间的吻难得轻柔,像真的怕惊动了谁。亲得盛夜行想笑了,喉结滚动好几次,还是没停下来,只是抬手臂托住路见星的脸,用指腹揉对方发烫的耳垂。
他们在静悄悄的雪夜,静悄悄地吻对方。
片刻后,新的一年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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