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
他不讲话,路见星也不跟他讲。
纾解过后,他提高裤腰,把腰带系了个死结,低头玩儿顾群山送过来的高难度拼图。
盛夜行绝望地看了一眼那裤腰带,开始回忆家里的剪刀被放在了哪里。
又得剪开了。
拼图是一张全市地图,将城市浓缩成五个小小的环。他已经把三环拼好了,拼图水平及其高超,眼尖手快,只看到个航站楼就能把机场都拼出来。
“说真的,”盛夜行把火车站的那一块给他,“我有个很好奇的点……”
“嗯。”路见星把火车站的拼图拼到动物园那儿去。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盛夜行见他不吭声,继续诱导,“能说说吗?”
听这个问题,路见星的双手从jā叉的姿势变为互相捏掌心,掌心藏了一块拼图。
盛夜行也捏他的手,“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这对我很重要。”
听问题的人懵住。
回忆里,盛夜行太多种多样——
他踢进一颗篮球,从教室后门进入,捡起我面前的卡片,说我和他的名字很相配。
后来,我们也很相配。
他骑着引以为傲的臭屁摩托车,飞驰在夜里,孤独如风,身后却载着我!于是他慢下速度,从亡命徒变成承运宝藏的博物馆押送员。
他不惜以伤害自己来控制病症发作,会痛、会哭、会流血流汗,会认真记关于治疗我的笔记。
他在各个领域发光发热,他值得一切最美好的称赞。
他夺下我视线里的金奖杯。
高速运转的思绪逐一停摆,两个人靠在一处,眼神对视起来,像烟草遇上明火。
可烟头湿润着,于是双方沉默。
“……”盛夜行在等他开口。
路见星没有表达,也没有把这些个场景与盛夜行的问题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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