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陛下谈了什么,换得了这个机会。
她们也一点都不意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王懿之得家主喜爱,就是因为他不输于女儿的才华见识,要说王懿之没有这个心思,她们也不相信。
就算王懿之说八皇女看似单纯无害实则聪明过人,一直以来也是对他虚与委蛇伪装表面,王家人也是半信半疑,王家家主甚至特地召见了王懿之,好生敲打了一番,让他知道世家一体,不得有半点疑心。
王懿之素来高洁不染尘埃的气质,如今也染上了半分yn霾。
“我还以为三哥哥是真心为家族着想,为家族牺牲入宫呢。原来还是为了自己啊。”这是王兰蘅故意的奚落。
王懿之冷冷道,“此事与你无关,还轮不到你说话。”
王兰蘅最讨厌的就是王懿之这种自以为聪明,不屑与他们多谈的样子了,冷哼了一声,轻笑道,“我还没说陛下对三哥哥你还真是好啊,当日送了你凤梧琴,如今还遂你的愿,让你做官。”
王兰蘅走后,王懿之望着房中放置的每日都悉心擦拭维护的名琴,心中恨不得毁了它。
但他的理智阻止了他,容漱已为天子,天子所赠之物,一旦轻毁,就是重大罪名,他不能再连累王家。
姜锦年和王懿之最好洗脱自己清白的方法,就是拒了圣旨,比如上书言辞恳切,自认愚钝无能,王家也不是第一次拒绝皇家圣旨了。
但他们能拒绝吗?
不说姜锦年和王懿之滋生的野心,想要掌握权力的斗志,就是他们为了推八皇女上位所付出的心血,日夜殚精竭虑谋划,如今白为容漱做了嫁衣。
但他们不可以什么都得不到。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甚至非议中,姜锦年和王懿之毅然接下了圣旨。
相比起他们所引起巨大争议,韩澄的事显然更加不起眼了些,甚至没有人注意,南安侯押送着儿子连夜前往边疆。
他仍是带罪之身,自然不可能给他加封什么官职,只是被换上甲胄当了一个士兵。
永守边疆,不得归京。
南安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也只能期盼儿子的运气能够再好一点。
她难得露出了慈爱之色,摸了摸韩澄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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