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里传来了喘气的声音。
钟意说:“其实他还好啦,应该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前女友。人长的帅,似乎也没什么坏习惯。嗯,我觉着还行吧……对我来说,和谁结婚都是一样的。”
可不是嘛,都是jā易,至少梅蕴和长相出众。
“梅蕴和?”徐还难以置信的大叫,“他今年都三十多了吧?小闹钟,你疯了,干嘛嫁给一个老男人?”
钟意下意识地把手机拿远一点——徐还激动的时候,嗓子里像是有个扩音器,吵的她脑壳疼。
忽然,一只修长苍白的手,从她手中拿走了手机。
钟意“啊”的一声惊叫,看到了梅蕴和。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知道他听到多少。
梅蕴和脸上未见恼意,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听——钟意心跳如擂鼓,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了,但她知道,以徐还的暴脾气,肯定又在疯狂地骂梅蕴和。
这么凉的天,钟意后背竟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梅蕴和耐心地等待徐还骂完,那边的徐还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叫了两声:“小闹钟?你还在听吗?”
“她在,不过没听到,”梅蕴和不疾不徐地说,“我认为有必要纠正你一下。第一,我没有到四十岁,不属于中老年人;第二,我身体健康,xng向正常。”
“你……”
“我是梅蕴和,”梅蕴和淡淡地说,“祝你晚上愉快,小朋友。”
说完,他关掉了通话,垂眼看了看屏幕,徐还两个字,大拉拉地出现在他眼前。
梅蕴和把手机递给已经呆住的钟意,微微一笑:“你朋友挺有趣的。”
他笑的温和,但钟意心虚,被他笑的后背发凉。
钟意手抖的厉害,哆哆嗦嗦地把手机拿回来,装进口袋里。
“吃饭吧,”他说,“一会粥就要凉了。”
接下来的整顿饭,钟意都处于单机进食状态,满脑子的完了完了。
徐还疯狂地对她骂梅蕴和,还被正主听到了!
她面前是一份土豆咕咾肉,机械地夹了一块,正准备放入口中的时候,忽然横着来了双筷子将它夺走了。
钟意抬眼,看到了一脸平静的梅蕴和。
他夹着那块东西,放进了骨碟里:“这块是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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