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只是在冷静地阐述。
“就像刚才,您觉着梅蕴和对我好,我要感激,要回报他——”钟意摇摇头,“但这不是回报不回报的问题,妈妈。我和他之间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不要那么想当然地让我去做某些事情,我不喜欢这样。”
宫繁站起来,皱着眉:“好了好了,我这还不是为你好,长篇大论做什么?又不是b着你……你自己做决定吧。”
宫繁果然还是老样子。
她习惯了做家长,固执地认为,钟意就该听从她的话,乖乖地按着既定路线走。
前二十多年,钟意确实很乖。
但近一年来,她开始反抗了。
“总而言之,梅蕴和是个好归宿,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不要老是闹小孩子脾气,”宫繁总结,“错过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梅蕴和接到钟意电话的时候,其实在思考。
他在思考怎么样才能解开面前的困局。
梅蕴和反思自己的行为,发现之前的心态确实有所偏差——当初与薛廉见面的那个雨夜,他的确是将钟意视作掌中物。
前三十年来,梅蕴和没觉着自己的想法有丝毫问题。
但如今,他开始认真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脑海里大概有个雏形的时候,钟意打电话过来了。
她在问他,怎么还不回家。
梅蕴和呆怔住。
钟意是不是没有那么生他的气了?
这个认知让他狂喜到失措,他站起来,不慎打翻了桌上的文件。
不过这都不重要。
他会马上回去。
道歉,然后好好地和她谈一谈。
回到家中,他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门没有上锁。
钟意半坐在床上,背后面垫了个枕头,旁边依偎着话梅,在低头看书。
“我回来了,”梅蕴和坐在床边,轻声说,“小意,对不起。”
钟意把书放在一旁。
“我不是为自己辩解,小意,”梅蕴和说,“之前认为你很容易被欺负,但现在看来,完全是我想错了。你很理智,也很聪明,这样很好,你可以自由地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