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姑娘落芩,她可是上两届花魁大赛的冠军,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莳花馆!
一个熟悉的字眼,令几个男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苏小云也有些注意着。
而一直坐在鉴赏台中的非钰倒是一脸玩世不恭,即使是轮到自家舞姬上场,也没有一分在乎的神色。
妖媚的目光一直都隔着月色浅纱,望向人群中的那个女子。
苏小云被这股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弄得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只是认为夜风太凉,便不再多想。
莳花馆的落芩上台,她今夜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
她玉足轻旋,在纸上留下点点画痕,水袖乱舞,沾染墨汁勾勒眼里牡丹,裙摆旋舞,朵朵莲花在她脚底绽放,柳腰轻摇,勾人魂魄,暗送秋波,一时间天地竞相为此美色而失色羞愧。
可谓是丝竹罗衣舞纷飞!
与着装不同的是,落芩眼中满是妩媚,眼睛望向鉴赏台上的非钰,却在看到他的目光不在她身上时,玉足轻颤,滴落的墨水在纸上留下一抹本不该存在的痕迹。
一舞作罢,荡气回肠。
……
众人可惜莳花馆的落芩不知是出了什么差错,跳舞之中分了神,竞将今年的花魁宝座拱手相让给了其他女子。
苏小云不禁有些懊恼,她认出那落芩就是那日在莳花馆见到的美人,怎么就不是她继续夺得冠军呢?
花魁大赛已经结束,她本想让阮影放她下来,心想阮影抱了她那么久,胳膊肯定都痛死了。
周围的人们却又激动起来,人群躁动着,往鉴赏台的方向跑去。
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原来是每年得胜的花魁都可以在鉴赏台抛绣球,得绣球的男子也就可以得到花魁的初夜。
苏小云嘴角有些抽动,怎么感觉这个规矩那么随便呢,辛辛苦苦得了花魁就是为了陪男人一夜吗!
“阮影,先放我下来。”苏小云轻拍着阮影的背,阮影便听话得稳稳将她放了下来。
“苏姑娘可是看表演,乏了?”云淮之走上前,眼波浩渺,宽大衣袖随着走动的动作轻晃着,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苏小云摇摇头,“我还想再看看今年的花魁会将绣球抛给谁呢,我们看完再回客栈去,好不好?”
云淮之轻点着头,这时陆瑾易本想提出自己先行回去,一路上过来吃醋都快吃饱了,他根本没有心情再继续看表演了。
陆瑾易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口,算了,大不了再忍些时刻,他可不想自己一走,苏小云又做出什么令他生气的事情。
四周唢呐声四起,夺得花魁的女人正站在二楼的栏杆上,柔夷细手拿着大红绣球,她看着底下跃跃欲试的男人们。
可是无论怎么看,那些男子都不能入得了她的眼。
突然,花魁眸中一惊,视线中出现了一名银发飘飘的男子,一身素白的长袍衬出他如雪的肌肤,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明眸皓齿,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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