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没有睡下?”
女子有些阴沉的面色,以及颇为古怪的话语都令苏小云稍稍地一怔,她本有些差异的,这女子却又看向了燃烧着的火堆,有些幽幽地说道:“幸亏你未睡下的,否则我今晚怕是要冻死在外头了。”
苏小云一听,脸色就有些缓和下来,“我半夜忽的就醒了,也就没有睡意了。”
说罢,她就给火堆里添了一个柴火。
外头暴雪呼呼,狂风大作,不少杂物被刮得不停地来回摇晃,木门和窗户被风摇撼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屋内燃着的火堆火光已经有些弱,苏小云刚添上去的木柴也只增了一点光线。淡黄的火焰在缓缓地摇动着,同色的光线也摇晃着映照在旁边架子晾晒的衣服上。
苏小云看着火堆里溅出来的火花,又隐约地抬头打量了下女子,见女子好像有些心事。她始终对陌生女子有些防范,便试探着问道:“你怎么深更半夜还在外头?”
女子闻言,神色就渐渐地暗淡下去,叹口气又捏起手绢一角擦着脸,眼角似乎是有眼泪的,在火光的映照之下,看得却并不真切。
在她如怨如泣的声音中,苏小云听到了她今夜的由来,“我本是住这附近村落的一户人家,今晚刚睡下,就被我那醉归的丈夫打骂一通。”
女子的声音逐渐有了些啜泣的意味,“他喝酒后,便是不认人的。呜……我生怕被他打死,就从家里逃了出来,兜兜转转地就逃到这边。”
“外头风雪如此之大,好在我还能寻到一间屋子遮蔽。”
许是觉得自己有些苦了,女子哭泣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眼泪如同黄豆一般从眼眶里落了出来,眼睫都被沾湿了。
她虽是妇人了,却是肌肤吹弹可破,唇红齿白,黑润的眉眼中闪着不少的晶莹,带着讨人的可怜劲儿。
那般模样,可真是称得上梨花带雨。若是被没有定力的男子看去,指不定会被勾了魂。
苏小云看着女子如此伤心,她也有些动容,连忙就要去安慰女子。手刚要拍拍她的肩,苏小云却忽然想起自己此时还是一副男子装扮,过多的接触女子确实十分不妥。
她想罢,又要把手撤回来,寻思着口头上安慰女子两句即可。
谁知苏小云的手还未完全撤开,那女子便好似伤心极了、急需安慰似的,一下子就凑到了她的身前,竟在她怀里哆嗦着哭泣起来。
身前是一阵淡淡的草木香,或者是女子特有的体香。放在寻常男人面前,总归是要乱了心神的。
可苏小云是一个女子,被一个女人紧紧地抱着,她此刻只觉得窘迫异常。好在她衣服穿得厚了一些,还未将她本来的身形暴露出来。
“呜呜……”女子哭着,手绢都被眼泪弄湿了好些。
“姑娘,姑娘!你先离我远些……”苏小云下意识皱起眉头来,就想将女子往外推去,谁知女子不依不饶地半抱住了她。
女子挣扎着不起身,只是抬起头来,眼神里透着楚楚可怜的劲儿,“公子,你是个好人,就收了我吧!别让我回了那苦日子,我丈夫……他会打死我的。”
苏小云虽然可怜这女子,但也听得头皮发麻,什么叫收了她?即使收了她,苏小云也没有能力带着一个弱女子上路。
苏小云忍不住攥紧了袖子中的匕首,她怕女子再口出狂言,说话的语气已经急了些,“姑娘先冷静下来,你与我并不相识,这般行为已经很不妥当了。”
女子闻声就忽的笑了一笑,她眼角含着泪花,眼神却是隐隐地带着魅惑的。她的眼儿往一旁瞟去,看了看四周仿佛昏死一般的几个男人,眼波流转间好似将几人的身体都看了一遍。
末了,她才又对着苏小云笑了笑,掐着娇滴滴的嗓音道:“你我二人今夜在这儿云雨一翻,我便是你的人,可不就是相识相知了?”
苏小云脑中立即警铃大作,她好心救助这女子。却没想到女子竟如此胆大,见到个男人就要献身。
苏小云立即如临大敌般地将女子猛的往外推去,她向后退了几步又焦急地站起身来,远离了女子。
女子这时已经没有适才的半分凄惨了,见苏小云躲得厉害,她也慢悠悠地起身来,摆出一副勾人的模样,朝着苏小云走了过去。
女子双眼灼灼地盯着苏小云,纤纤玉手还去解着腰带。她穿得本身就少,腰带一松,棕黑色衣裳就往两侧松了开来,袒露出了大片的白皙肌肤,里头竟然是什么也没穿的!
苏小云心里暗骂一声:这哪里是被夫家赶出来的女子,分明是个故意勾人的娼妇!
她不禁捏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若是那不识好歹的女子再敢靠近一步,她就用刀柄敲晕女子!
“噼里啪啦——”
火堆里燃烧着的木块发出微弱的响声。
女子彻底脱了衣服,露出赤裸裸的诱人身躯。
她逆光而来,身后的火光明明灭灭,不知怎的,在火光暗下的时候,苏小云好像看到女子的脸上又出现了一片纵横交错的纹路,且身上还隐约有奇怪的图纹,就像是筋脉一般开叉的形状,密密麻麻地遍布了全身。
而在火光亮起来的时候,女子的身体又变成了那副白皙光裸的身子,连脸也恢复成魅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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