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灯亮了一夜,黎轩不知何时伏在案上迷迷糊糊地睡去,却很不安稳。*
………………
乞巧节,放花灯。
水面上一朵朵荷花浮动,身边的人好不郑重。
“灯上写的什么?”他故意抻头过去看。
她红着脸侧身护住,一脸认真,“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嗤笑。“你才几岁,就学人家求姻缘?”
她不理会他的调侃,警惕地挡住他的视线,小心翼翼把自己的灯放进水中。
黎轩
夕颜
永远在一起
他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却只装作目不斜视地看向远处一片“花海”。
蓦然回首,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
梦境一转,下一刻,她已经一身侧福晋的嫁衣躺在自己身下。
不该是皆大欢喜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么?为什么身下少女不住挣扎颤抖,哭得这般委屈可怜?
原先的怜惜克制在她的抗拒面前只化作怒火与不甘。明知未经人/事的她此刻根本没有欢愉可言,他却故意越来越快,如同肆意宣泄一般。直到她哭哑了嗓子,不得不无助地攀上他的脖子,在他的剧烈撞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放慢速度,放纵自己在她身上一次次驰骋……
晨夕阁因她而热闹,也因为她的离去陷入一片沉寂。
房产地契,珠宝首饰被它们的主人漫不经意地丢在箱子里。
她不稀罕。就像不稀罕他,不稀罕他们的儿子一样,她也不稀罕他给的任何东西。
他茫然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他从抽屉里找到的匣子。那里面装的,是他在战场上写给她的家书——每一封都不曾拆开过。当他心心念念盼着她的回应时,甚至,当他亲口听她说为什么不给他回信时,他都不曾想过,她根本连看都不屑看一眼。
想想也是,就连他当初受伤,她都能泰然自若,在她心里,他可不就是一直这么不值一提?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在她心里激起丝毫的涟漪;因为不在意,所以她宁可吃绝子的汤药,也不肯为他生儿育女;因为不在意,所以她能走得这么干脆决绝,连一点点念想都不肯留给他……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不在意呵……
………………
一早从睡梦中醒来,眼睛干涩酸胀,铺天盖地的心痛与窒息感仍在。他一个人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才有婢女鱼贯而入,训练有素地伺候他梳洗更衣。
到饭厅时,宁若已经领着两个妾侍早早地候在那里。见他来了,忙迎上来行了一礼,笑吟吟道,“王爷万福。”身后两个格格也紧跟着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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