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
花玉浓看了那镯子一眼,不由奇道,“这不是我拿去典当的那只么?”
“正是。”黎轩颔首,“这原是在下……故人之物,不知如何辗转落到姑娘手上。”
花玉浓垂下眼帘,过了半晌,才缓缓道,“这镯子乃是半年多前……奴家伺候的第一个客人赏的。”
“客人?!什么客人?”黎轩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允恒生生按住。“你先别冲动,剩下的由我来问。”他低低道。
“此人对我们极为重要,还请姑娘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允恒尽量平静地说道。“姑娘可知送你镯子那人是何来历,姓甚名谁?”
花玉浓茫然地摇了摇头,“公子也该知道,来我们这种地方的,又有几个会吐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呢……奴家只听他身边小厮称他为三爷……”她想了想又道,“只是听他的口气……想来也应该是官宦人家的少爷……”
“哦?他说过什么,让你有如此推测?”允恒忙追问道。 ?·?
“那段时日他常来捧奴家的场,有次喝醉了,还拉着奴家说要为奴家赎身,他说……”她看了两人一眼,犹豫地说,“他说……瑞亲王是他妹婿,京城里——”她还没说完,就听耳边砰地一声巨响,不由吓得一颤,连刚要出口的话也吓了回去。
“妹婿?!”黎轩额上青筋爆出,几乎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拍在桌上的手紧紧攥起,“我倒不知有这么——”
允恒抢在他说出自己身份前打断,突然发问:“姑娘能否记得那人是何模样?”
花玉浓怯生生地看了黎轩一眼,歉意地小声道,“实在对不住,时隔许久,奴家……也记不得了。”
“劳烦姑娘再好好想想……或许那人身上有什么特殊印记?比如疤痕——亦或是胎记之类?”
“这么说起来……倒是有的……”花玉浓迟疑着说道,“他手掌上有道大约三寸长的伤疤……哦,对了,不只是手掌,背上也有一道,那伤口极细,就像……就像……”她凝眉想了想,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就像是女子簪钗划的一般?”允恒沉声问。 ?·
“对,这样一说,确实很像——”花玉浓忙应道,接着一愣,“公子如何知道?”
黎轩早在刚才允恒问话时已经惊异地看向他,此时更是目光灼灼等他回答。
允恒脸色瞬间变得灰败异常,勉强扯出一丝苦笑,“多谢姑娘……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也不看这两人反应,站身就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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