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宝斋里,温少谦颇有闲情地挥笔作画。[
“爷的画艺如今越发精湛了……”站在一旁的杜掌柜赞不绝口地笑道。“前些时候您一幅字画外头已经卖到八百两,这幅,依老奴看,怕是千两也不止了。”
温少谦笑了笑,“等画好了拿去裱起来,给小姐装点屋子吧。”
“是。”杜掌柜笑道,“小姐见了一定欢喜。”
温少谦笔尖一提,沉吟了片刻,道,“小姐这几日都在家做些什么?”
“仍跟先前一样,除了看书画画,大部分时候都在做针线。”
“她从前活泼好动得不行,谁承想有朝一日竟也能这样安安静静地做女红呢……”温少谦黯然地摇摇头,说话的兴头明显淡了。一旁的杜掌柜也不敢再说,一时间屋子里就只听得到刷刷落笔声。
过了半天,才听温少谦又继续道,“我想着,等夕儿精神再恢复些……便送她回灵水县。有母亲照顾,她或许能好得快些。”
杜掌柜正要点头附和,只听得“砰!”的一声,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
温少谦不由蹙眉望去——
“爷,爷,不好了爷!”来人几乎是连滚带爬扑到他脚下。
温少谦的心不由一沉,面上却淡淡道,“什么事,慢慢说。”
“家里,家里刚刚来了好多人!”那小厮上次不接下气。
温少谦把狼毫搁回笔山,不动声色地揉了揉酸涩的手腕,从容道,“知道是什么人么?”
“不,不知道……”小厮忙摇头道,“奴才原是要去八宝斋给小姐买酸枣糕,可才刚走到巷口,就见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往巷子里去,奴才本来就是看个热闹……却不想他们居然是奔着咱们的院子——”
温少谦走出来,“已经放进去了?”
“奴才一看不好,就跑来报信了,那时还不曾进去。”小厮赶紧说道。
温少谦大步往外走。
该来的,终于来了。
只是,太早了。
………………
温少谦赶到时,门口还有几个看完热闹,正要散去的街坊。刚才的马蹄声几乎把整个小巷都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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