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讲着那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的时候,他短暂几分钟有点脆弱的、茫然的看着她的时候,林语惊都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直到现在,这个人懒懒散散靠在沙发里,笑着说出这句话的现在。
——我无所不能。
我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没人能打败我。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熄灭他的光芒。
“倦爷,”林语惊极力压下自己心里蠢蠢y动想要做点儿什么的念头,叫了他一声,“你,每次这么自称的时候我都觉得你好中二啊,你能不能像一个成年人一样,成熟一点?”
沈倦看着她,真心实意的好奇:“你胆子为什么能这么肥?上一个说我中二的人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林语惊对他的威胁视若无睹:“人家都是哥字辈的,怎么就你是爷字辈的了?”
“他们都这么叫,我就习惯了,”沈倦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倦哥不怎么好听?”
林语惊把两个称呼都默念了一遍,发现好像确实是爷字辈的这个顺口一点。
“行吧。”她现在心情好了不少,拉过茶几上的袋子,从里面抽了听啤酒出来,又翻了两个三明治出来,其中一个递给他,两个人一人一个。
沈倦看着她踢掉了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拉开了听装啤酒拉环,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然后拆开三明治的包装。
他知道她酒量还可以,一听应该没什么问题,也就没阻止:“饿了?”
“有点儿,”林语惊看了一眼表,快十点了,“我晚饭没怎么吃,没什么胃口。”
沈倦也看了一眼表:“今天还走吗?”
林语惊咀嚼的动作停住了,转过头来看向他。
沈倦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眸漆黑,地灯昏黄光线像暖色的滤镜,勾勒出暧昧的温柔。
她鼓着腮帮子,表情有点儿呆,三明治还塞在嘴巴里,嗓子下意识空咽了一下。
沈倦勾起唇角,倾身靠近了点,垂眼看着她:“嗯?走吗?”
林语惊回过神来:“你这是什么,犯罪邀请吗?”
“我这是礼貌询问,”沈倦扫了一眼她放在茶几上的袋子,看见里面的两打酒,“天天半夜跑我这儿来喝酒,这么放心我?”
林语惊不知道话题为什么忽然就转到了这种不清不楚的午夜剧场,虽然今天说这个可能不太合适。
但是择日不如撞日。
一直拖着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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