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惊也想要至少能够做到和他一样。
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语惊得承认,在林芷说出她需要做切除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反应。
她对她这个手术没有一个直观而具体的认识,再加上林芷过于冷静的语气和态度,在其它情绪到来之前,林语惊最先感受到的是无边无际的难过和争先恐后的愤怒。
直到她冷静下来的现在,她才开始后知后觉地想,将一个器官从身体里摘除出去是什么概念。
这个手术对身体会有多大的危害。
那种身体里忽然空了一块儿的感觉,会有多恐怖。
她有一点点的后悔,她刚刚说了一些有点过分的话。
无论如何,这人毕竟是她的妈妈,是孕育她,给她生命的人。
她会不会疼,会不会觉得害怕?
林语惊难受地揉了揉眼睛。
她顿了顿,手指指尖点在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打,动作有点儿慢:【你为什么要发短信啊?】
沈倦:【女朋友不让我跟她说话,我得营造出一种和她只能勉强靠着一盒零食维持jā情的普通同桌关系。】
林语惊有点儿想笑,她把手机往桌肚里推了推,抬起头来,侧头看他。
沈倦也侧了侧头。
她看了他一眼,重新垂头。
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一句话不说,坐在一起靠发信息聊天。
林语惊想想都觉得有点儿傻,还是没忍住笑了笑,转过头去,脑袋埋下去,再次抽出手机打字:【男朋友,有个事儿跟你说,你想听吗?】
沈倦读完短信,看了她一眼,才继续回:【想,女朋友请讲。】
林语惊慢吞吞地打字,一条一条发过去:【我刚刚做了一件有点不太好的事情,说了一些自私的话。】
【我当时没控制住,也没想到那么多。】
【我特别难过,特别特别生气。】
林语惊连着发了好几条过去,沈倦还没回,她余光能够扫见他盯着手机,手指停下来了,好半天都没动。
她不想显得自己太矫情,揉了下鼻尖,换了个语气:【唉,我,一个没人疼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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