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弟子,当然只是教点凡间用得着的手艺了。山脉水势,可不是最与民相关吗?顼婳扒了扒头发,完蛋了,那……这节课讲得有点装b啊!!
下学之后,顼婳正要回去,身后突然有人喊:“纪……纪先生。”顼婳回过头,见一个男修,她微微一愣——男修有点脸熟,像贪小时候。
他红着脸说:“我……能跟您一起吃个饭吗?”
别的邀请,顼婳还能拒绝,这个却有点吸引力——玄门魔族都一样,没钱没骨气。她说:“你请啊?”
男修脸更红了:“纪先生请,请。”
请毛啊!顼婳说:“我没钱。”
男修简直恨不得钻地底去:“不不,我是说,我请客,我请客。”
这还差不多。顼婳跟着他出去。
这个男修叫向盲,是向家堡的二公子,他爹向销戈是玄门知名的铸剑大师。这公子有钱,顼婳也就没打算替他省,点了两杯灵饮。
不料灵饮端过来的时候,膳堂的人却道:“纪先生,这钱有人已经替您付过了。”
顼婳随他手指看过去,见另一桌几个男修,冲她笑得极为谦卑。傀首一向不是扭捏的人,她一招手,几个男修立刻呼啦一声,全围了过来。
真别说,其中有一个顼婳还认识。她指指那个男修:“刚进来的时候,叫了我一声猪。是不是你?”
男修叫唐恪,闻言一张脸涨得通红:“我……我……”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一梗脖子:“不就叫了你一声猪吗?!”他抓起一杯灵饮一饮而尽,似乎下定决心,往地上一趴:“汪、汪汪汪汪……”
……学了一通狗叫。别说,还挺像。纪先生胸怀宽广,不拘小节,也就大手一挥,把他放过了。
及至下午,斋心院继续上课。
九位执事全都来了,诸人一怔,还以为又是什么大人物要前来授课。就听一位执事一脸严肃地说:“纪婳,这堂课继续讲水法。”
然后九位执事坐到最后一排,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准备记笔记。
……顼婳莫名其妙:“讲什么?!”
执事板着脸:“随便你。”
妈的!天衢子这是要抓老子当苦力啊!!她其实好为人师,不介意为人传道解惑。但是一杯茶都没有?!吃饭还要老子自己掏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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