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个头,饶你小命,怎么样?”
尹絮苹只觉得肺腑寒气如针,丝丝缕缕刺入五脏。她连说话都困难,却还是梗着脖子:“你休想。”
外面有人道:“放开她!”
顼婳一回身,便看见燕尘音。当初太初殿有过一面之缘。她说:“哟,打了小的来了大的。”
尹絮苹没有出声,拜入燕尘音门下并不合她心意,是以她对这个师父认同感不多。这时候自然也不稀得求救。少年人总是生死看淡的,这时候死了也就死了,她虽然大恨,却不愿求饶。
顼婳面上笑容不减:“燕尘音,我为什么放开她?这可是决斗。”
决斗?燕尘音一愣,如此严重?!他说:“可你已然取胜,无论如何,先放开她再说。”他虽然是三长老燕回梁的大弟子,但是素来与外门弟子相jā不多。对这场争斗亦是一头雾水。
顼婳偏不,她喝了好几杯灵饮,虽然灵力得来不易,但好在对付这么个小丫头,还真是单凭技巧就能取胜。她略催灵力,尹絮苹整个人瘫倒在地:“我怎么记得,在玄门,决斗是分生死的。”
燕尘音心下一沉,尹絮苹不愿拜他为师,他知道。但是这是他第一个弟子。无论如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他说:“放开她。”
顼婳将手中灵饮放在地上,说:“就凭你一句话?”
燕尘音缓缓拔剑在手:“放开她。”
顼婳一笑,她没有趁手的兵器。这时候倒不客气,右手食指一勾,尹絮苹只觉一股大力,镇魂铃脱手而出。
顼婳接在手里,对她一笑:“借用!”
尹絮苹咬牙切齿:“贱人!”
顼婳正色道:“伊絮苹,我念你年幼,不予计较。但是你睁大眼睛看好,燕尘音今日与我一战,若胜,没有丝毫益处,不过是救你脱困。若败,那他就是败于外门弟子之手。他师从三长老,从此必将声名扫地,受尽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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