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才清醒似的道:“我还以为……你在发烧?”
如果说之前在客厅里,他还只是隐约显露出一点儿困倦,那么现在这略哑的声音就可谓疲惫至极了。
大概是钳着楚斯的那只手感觉到了楚斯不太正常的体温,他又用空余的手在楚斯脸上摸了一下,“还真在发烧。”
萨厄的手对于发着烧的楚斯来说有些凉,碰在脸上其实很舒服。
“摸够了没……”楚斯闭上了眼。
他可以在疼痛jā织的时候假装在犯困,但在这种半梦半醒间,就有些装不动了,况且屋里就只有一个萨厄·杨。
他比这更惨的模样都被萨厄·杨看过,也戏谑过,无所谓这么一会儿了,更何况萨厄·杨的状态貌似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在之前把床让给我的份上,需要我去给你找点凉的东西降降烧么?”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一点儿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萨厄说话的时候也没提高声调,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儿倦意和懒散。
“不用,把手松开……”楚斯动了动手指。
萨厄钳着他的手应声松开了一些,“你一拳头砸回来怎么办。”
“我头疼,没工夫……”楚斯把手挪开了一些,也没那精力活动一下被扭的筋骨。
“发烧……头疼?”萨厄反应过来,哑着嗓子笑了一声,“我们长官喝个营养汤剂居然还会有副作用?”
“彼此彼此……”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闷,也没什么力气,连平日里惯常堵人的话,也变软了许多。
萨厄道:“我可不是因为副作用。”
楚斯懒得再张口跟他讨论这些问题,说话太费劲。他眼睛也没睁开,摸索着推了推萨厄跪在他身侧的膝盖,想把这沉得要命的人掀到一边去。但是手上却并没有什么劲,效果和拨了两下也没什么区别。
萨厄垂眼看向膝盖边的手指,又收回目光看向楚斯的脸,以及额前被压得有些微乱的头发。
他似乎是琢磨着回顾了一下刚才突然恢复意识后的一系列动作,又逆推了一番,“所以刚才抵着我后背的……是你的额头吗长官?”
楚斯不太想理他,装聋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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