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的滋味,所以留了一根备用神经。”
楚斯在一片黑暗里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声音,轻轻眨了一下眼:“恐吓?”
“嗯。”
“感觉怎么样?”
萨厄·杨似乎是很含混地笑了一声,轻微的震动顺着耳根滑进了楚斯的骨头缝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停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但我不想再碰见第二回 了,长官。”
明明是很寻常的一句话,从萨厄·杨嘴里说出来,就总能让人觉得很特别。楚斯抓着萨厄·杨的手慢慢放松下来,而后朝下滑了一些,勾在了萨厄·杨的肩膀上。
这姿势一点儿也不标准,但确实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拥抱,不带任何别的意思,只有纯粹的亲近、放松甚至还有点儿微微的依赖。
“不过调试机械的方法我已经记下来了,所以不可能再有第二回 了。”萨厄·杨说着,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困倦又渐渐卷了上来。
也许是靠得太近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萨厄·杨低低的嗓音刮着耳膜,令人异常放松舒服,楚斯觉得自己又被他传染了睡意,居然也跟着有些迷糊。
等他再一次睁眼的时候,萨厄·杨盖在他眼睛上的手已经滑了下去。
楚斯摸了摸他手掌的温度,据此判断身体恢复的程度。他转头看了眼营养机,上面的工作时间已经变成了07:18:23
居然又睡了将近六个小时。
楚斯头一回觉得自己居然这么能睡,而萨厄·杨的睡眠监测则从浅睡眠,转成了深睡眠。大概是因为终于真的放松下来了。
营养机的输yè速度一般是根据人的身体状况自动调整,太过虚弱的时候反而不宜太快,渐渐好转了能承受的速度就会大一些。楚斯摸着遥控,给他微调了一下速度,就听病房的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楚斯转头看过去,就见邵珩朝房里探了个脑袋,跟他目光对上后,便一脸惊喜道:“哎呦你可算醒了?杨——”
听那话音,他应该是想问杨先生怎么样了,只是话还没问出口,他就注意到了这两人的姿势,于是后面的话音变成了长长的“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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